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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家（第1页）
黑崎川站在船头无比畅快，心情更是愉悦，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船舱，那个女人在打完针以后就一直睡觉，虽然黑崎川不相信运气这一说法，甚至对此嗤之以鼻，但是返航途中他确实是运气好到爆，按照钓鱼佬的说法那就是大鱼爆护了。
黑崎川此刻心胸开阔，似乎回到了他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只可惜他已经不是少年了，也不会再面对同样的风景而壮志满怀……船舱内的特蕾莎忍不住叹气一声，这小子什么情况，为什么感染不了？甚至还抑制了自己对周围事物的感染和感知能力。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的让黑崎川觉得如梦似幻，没有海警拦截，私下售卖这批蓝鳍金枪鱼也没有被黑市交易的人刁难，甚至再去医院缴费的时候，医院告诉自己，母亲的病情好转了很多，意识都清醒了不少。
黑崎川同样也把特蕾莎在私人医院办理了入院手续，特蕾莎并未反抗什么，很平静的接受了黑崎川的安排，其中温驯安静的模样几乎让黑崎川产生了错觉，对方只是一个因为海难而残疾的可怜人儿。
特蕾莎也是难得的享受了一段安详的时光，她发现自己隐约可以感应到那只断臂了，但是距离还是太遥远，只能先呼唤对方往这里赶，甚至其他的污染子体也相隔甚远，呼唤过来也很麻烦。
“叮–”
门铃响了一声，特蕾莎知道是黑崎川来了，放下手中的《论道德的谱系》，黑崎川也看见了这本书，他知道这是尼采的著作，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还在看书啊，不多休息一下？”
“躺的太久了，起来看一些书总是有趣的。”特蕾莎尝试收起这本书，发现书本却没办法进去扭曲空间中，似乎被阻拦了。
“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书的内容吗？我自从国中被迫辍学以后，就很少有机会读书了。”黑崎川坐在特蕾莎床边，开始给对方剥橘子，对方一个手应该不方便。
特蕾莎有些意外的接过对方递来的橘子，橘子剥的很干净，连上面的白色丝络都没有，特蕾莎单手切开一瓣塞进嘴里，咀嚼一下，感受到了酸甜的味道，特蕾莎笑了，将整个橘子塞进去嘴里，毫无淑女风范。
黑崎川看着特蕾莎这动作，下意识再剥了一个橘子，尝了一口，也没有这样好吃啊。
特蕾莎将手中的书籍塞入黑崎川怀中，开口说道，“说是说不清的，这本书也并不正确，尼采只是以道德观念的起源和发展过程说明了什么是道德而已，这本书对我最大的作用只是打发时间，对你来说，未来应该用的上。”
黑崎川听对方说的如此别扭，看向怀里的书，只能点点头，“好的。”
特蕾莎看着似乎有话说的黑崎川，什么也没有讲，反而是问起来对方母亲的情况，“你母亲怎么样了？”
黑崎川听见对方突然的问话，眼神恍惚了一瞬，此刻想到山野博发过来的视频，自己委托好兄弟查一下这个女人是谁，结果就查到比b级片还血腥残忍的一段视频画面，但是黑崎川沉默了一下便是委托哥们忘掉这件事，自己也是删除了聊天记录，黑崎川看着对方平静美好的容颜，以及一只空荡荡的袖口，开口回答，“我母亲现在状况挺好的，我打算等她病情再稳定一些，带她去对岸生活定居了，那边的医疗条件也好很多，这里，我们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了。”
特蕾莎闻言点点头，问了黑崎川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最近有没有听见一些窃窃私语或者幻视到一些很奇怪的画面？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黑崎川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回答道。
“没有吧，我没你说的那些事情，而且我感觉身体挺健康的。”
“那就好。”
特蕾莎说完躺下闭眼似乎要小憩一会。
黑崎川看着对方闭眼谁去的样子，擦擦手起身，终究是没有把心底的问话说出，就这样离开了，黑崎川并不知道在他关上门后，特蕾莎嘴角那笑容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异变，并不会以直观的方式出现，会以无法察觉的状态悄然改变。
黑崎川回来后，看着病床上闭目养神的母亲，便也是趴在母亲的床前小憩着，享受着久违的安静祥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要母亲还在，生活总还是会变好的。
黑崎川知道自己应该在梦中，只是这梦太过于简约，没有任何实际内容，像是身处盛夏的午后，躺在树荫下的凉椅，带着热气的夏风吹过，身体和精神都无比疲倦，倦意却伴随着难以描述的舒适，仿佛灵魂都得到了释放的轻盈和舒畅。隐约间似乎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轻轻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催促着自己醒来，但是此刻的疲倦伴随着惬意实在是无法抵抗。呼唤声越来越明显，秦歌朦胧见看见一个泛着柔和乳白光线的身影，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
大洋彼岸的白宫内，罗恩总统还在头痛的处理前些天炮轰那个无名礁岛的弹劾。罗恩站起身，大力的扭转一下身躯，肌肉和关节摩擦发出一连串渗人的清脆声响，身后那块巨大的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夜色深沉。不同于以往的总统，他并不是什么势力推到前台博弈的结果，他是一位彻底的实权总统，最大的底气，便是来源于他的朋友，马拉。
罗恩看着夜景，和那挂在墙上的石像鬼面具，突然发问。
“马拉，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死，我有种感觉，她还在某处活着准备复仇。”
“她应该是没有死，但是短时间内不会有多少力量。”冷淡的声音凭空出现房内，一道漆黑人影凭空浮现，来人正是马拉，马拉脸上带着刚刚悬挂于墙上的面具。
“我希望可以看见她的尸体，过去在她身上收集到的数据已经证明了她的力量并不可控。”罗恩看见马拉的到来，一屁股坐回去，开始闭眼回想自己与这位人间之神的相识过程，不然他肯定会被那副活化的面具剥离心神。
“无妨，会有人去处理她的，你只需要继续弑神计划即可。”马拉说完便是消失原地，留下一枚停滞空中的石像鬼面具。
罗恩看着那枚面具，起身抓住再次将其悬挂墙上，无奈的笑了一下，他依稀记得自己年幼时候看的书里介绍过，这个世界曾经不是这样。
夜色越加深沉，罗恩看着这漆黑的一片，似乎以前并非这样，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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