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山村到镇上,得些许时辰。自那镇上到县城,得些许时日?。而自县城到京城,则少说也得半月。若是在此?地买了什么冰糖葫芦捎回去,只怕是还没来得及出城,便早就化作一汪水泱泱的冰糖水了,哪儿还吃得上什么口感爽脆,内里酸甜的冰糖葫芦!
出行在外也有些日?子了。不?知家中夫郎可否安好,小肆小伍可有好好练武念书,囡囡是否还在村中和小孩儿们打闹嬉戏,穆白是否来家中作客,顺儿的琴艺又?是否有些许长进?
不?知何时起,原本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祁玖心中,也仿佛有了沉甸甸的思乡愁绪。
思绪腾飞着,一转眼马车便到了京城的最中心,皇城脚下。
祁玖下了马车,从怀中取出信件,便跟随着城门走出的引路人便走进了皇城。
皇宫依旧是那气派雄伟,琼楼玉宇宛若世间宝珠一般点缀于这座城池。
一路上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布景,见到的却是无一熟识的面孔。祁玖,一介布衣,便在皇城中穿梭,尽管她的出现与周身的一切都是那般格格不?入。
当再次踏上那大殿时,祁玖的心境却是出乎意外的平静。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不?曾想还是回来了一趟。
当然她还是将一如?既往,奉行自己曾说过的话,再不?干涉朝政。自她辞官归乡后,这世上便再无“镇国大将军祁玖”,有的只是”普通村民祁玖“。
此?次她只是来这里......交还最后一样东西。
那自然便是在野狼山上,藏匿了几十?年的“守林人”的遗物,那块令牌。鎏金木身,令牌本身的质感便彰显出其出身不?凡。
说起来......这令牌倒也是和皇家有些许理不?清道?不?明的“孽缘”。据说这得追溯皇家数十?年前的密辛事儿了。
且不?提那些过于久远的尘封旧事,当初祁玖未曾为将前,朝堂曾发生一件大事。那时先皇尚未继位,犹是皇太女。太上皇因病驾崩,可偏偏皇太女兵权的象征,却是在继位前夕,失窃了。
而那凭空消失的,正是这块令牌。
令牌便是皇太女手中的另一半兵权的象征,但此?令牌又?不?同?于寻常意义上的虎符。倘若女帝想要调兵遣将,那便需要用?手中那一半虎符与将帅手中那一半虎符合二为一。
而这令牌的实际意义却更为重要,只因其无需与将帅相统一,只需出示这一令牌,便可调遣部分军队。通俗来讲,那便是皇太女手中的私权。世代由女帝相传于下一任继位的皇太女。
此?令牌事关重大,牵扯众多?,且无法再造。倘若丢失,这必将引起朝堂各权动乱。
或许......这也是当初的女帝那般迫不?及待想要除掉,手握重大兵权与朝廷公?信力的”祁大将军“的缘由吧。
“草民祁玖,拜见圣上。”
此?时并非上朝的时辰,因而祁玖踏进偏殿,觐见即将继位的皇太女——许慕言。反正即将继位,祁玖也懒得去管什么“皇太女”的称呼了,索性直接唤“圣上”来得更省力些。
偏殿不?似大殿那般雄壮华丽,却格外透露出几分典雅大气。正是女帝召见大臣,听取朝政议事的地方。大抵是用?了上好的熏香,一走进这静谧的殿内,祁玖便嗅到一阵清新的香味。倒是令人宁心静气,敛去一身浮躁气息。
“进。”
待走近些,遮挡视线的垂帘后便传来熟悉的声线,正是曾经的“张暮烟”,如?今的“皇太女”,这片天下的新“女帝”。
不?及祁玖走上前去行礼拜见,就见一个更为熟悉的瘦削身影自垂帘中走出。
他身披战甲,她身着布衣。
他手持诏书离去,她高举圣物跪下。
他就这般与她擦肩而过。
蓦然回首,偏殿之?门早已悄然合上。
这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就这般注定?了他此?生都将成为她的过路人。
直到那名为“缘”的大笔于生命的篇章上落笔,勾画出终章遒劲的句号......自然,这或许并非便是终章,而是生命另一篇章最为有力的开篇引号。
是了,终章亦是新的开篇。
可此?时的他站在大殿之?外,神情复杂。唯有不?知何时伸出的手,在空中悬停。仿佛于虚空中抓住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曾抓住。
就如?同?方才的那一幕。
高坐于王座之?上的正是当今的“皇太女”,许慕言。现下的她身穿明黄色长袍,但想来不?久之?后,便能换上那连夜赶制的龙袍了。
她的面庞依旧是那般肤如?凝脂,娇软好欺。那双桃花眼仍是盈满笑意,笑意却再也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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