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心有志气,而这流光简谱在心底也已记得熟练,是以此际练起来,虽不能用剑隔空伤物,但威力也是不可小觑了。
整整一个上午,长玥并不曾歇息,本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却因劳累动弹得太厉害,长玥早已是挥汗如雨,额前的刘海也全数被汗水打湿。
待正午,周遭冷风减弱下来。
扶渊立在不远处,唤了句,“长玥公主,宫主有赏。”
长玥回神,纵是练了一上午,全身却不觉疲倦,反倒是四肢极有力道,微有胀感,仿佛有股莫名的力量似要冲然而出。
她稍稍敛神,目光朝扶渊落去,只见扶渊正双手端着托盘,立在不远。
她并未立即言话,待将手中的流光剑收好,才缓步至扶渊面前,待目光刚刚朝他手中的托盘一望,他便已是将手中托盘朝她递近几许,出了声,“长玥公主练剑劳苦,宫主体恤你,赏你衣裙。”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长玥公主,入屋换上吧,已是正午,宫主还等你伺候用膳。”
那妖异之人,竟有这么好心再次送她衣裙?
长玥神色微动,纵是心有微疑,但仍是伸手接过了扶渊手中的托盘。
待入得偏屋,掀开托盘上搭着的丝布一观,入目的,却是一套厚实的棉袄棉裙。
然而再瞧那棉袄与棉裙的花色,红绿的花朵相互交织,乍眼一观,突兀而又刺眼,当是比山村的一些老妇身上穿的花棉袄还要来得突兀雷人。
那妖异之人,故意的。
长玥眉头皱了起来,心下起伏片刻,终归是敛了心绪,开始换衣。
身上的衣裙已是湿透,若不更换,自要着凉。这花色突兀的棉袄虽与身上的天蚕丝衣天差地别,但凑合着穿上,倒也保暖。
只奈何,纵是心头已是说服自己接受,但终归还是有些怅然无奈,而今面颊红肿,颜毁貌丑,再穿上这身花裙,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以前风华倾绝的自己。
就像是重生后的自己,再也回不得当初了一样。
心思至此,哀凉之感略有厚重,长玥努力的压制着情绪,待刚将衣裙换好,扶渊已在外开始催促,“长玥公主若是换好了衣裙,便尽快去宫主处服侍用膳。”
长玥并未回话,待稍稍理了理衣裙后,才转身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
打开屋门的刹那,冷风迎面而来,此际,那扶渊正立在门外,神色却是微抽,但也仅是片刻,他故作沉寂的挪开了目光。
长玥淡漠的凝他一眼,不说话,便朝隔壁那妖异之人的主屋而去,不料比起扶渊的眼抽反应,这妖异之人甫一见她,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他似是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那双修长的眼睛都快笑得眯成一条缝了,而那俊然风华的面容,也是笑得都有几分扭曲。
长玥淡漠望他,神色麻木至极,待凝他片刻后,她便一言不发的开始伸手执筷为他碗中布菜。
他笑了半晌才停下,道:“本宫让下面人做件花裙,不料下面那些人欣赏有误,竟给长玥公主做了身这种衣裙,倒是委屈长玥公主了。”
他若不有所指示,下面之人,又岂敢随意做衣。
长玥并未将他这虚假之话听入耳里,也不打算回他这话,只道:“饭菜快凉了,宫主趁热吃。”
他眼角稍稍一挑,目光在长玥面上流转几圈,倒也执起了筷子,待慢悠悠的吃了一口菜后,出声道:“长玥公主这反应,似是不信本宫方才之言?”
长玥抬眸,目光直直的朝他望来,只道:“长玥并未觉得这身衣裙有什么不好,纵是花色突兀,但却保暖。”说着,嗓音稍稍一沉,“比起无衣可换的尴尬,长玥倒要感激宫主赏衣之举,是以这衣裙是否好看,长玥并不注重。”
他勾唇而笑,目光依旧兴味盎然的在她面上流转,“话虽如此,但长玥公主好歹也是风华美人儿,以前出行,怕也是倾城无方,但今下午出去,长玥公主着这身衣裙,似有突兀,如此,长玥公主当真能接受?”
长玥神色略微幽远,“大昭的长玥公主已亡,而今的我,已非以前的我,无论我穿得美丑,仅凭我如今这红肿不堪的脸,也没人会认出我是谁,更无论我穿得好坏,皆会被人认作貌丑。”
“长玥公主倒是想得开,呵。”他勾唇笑笑,慢悠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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