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在郊外过夜便极难熬,尤其是被人自马车内惊醒。徐小平拢着大氅屏息坐在马车内,马车外厮杀声不断,半晌和他同坐在马车内的具信流欲起身出去。徐小平拦住他道:“外面有玉清一人足矣。”具信流道:“为何总有人追着我们。”自从穗城离开之后,路上便间断有人追杀他们,徐小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嘴上这么说,实则心知肚明,定是赌棋场那次玉清和具信流过于张扬,引得官府的注意,现如今追着他们的人腰间都别着官令,再看他们对着玉清畏手畏脚,定是朝廷派来寻玉清和具信流的人无疑了。倒也是奇怪,那些人对自己有杀意便罢了,竟有几次欲置具信流于死地——许是李双霖的人。李双霖对自己恨之入骨,之前官府贴出的告示便要立斩自己,应也是他下令的。徐小平念此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如今玉清对自己言听计从,李双霖这贱人便是找到玉清又如何?外面的声音渐弱,玉清带着浑身血污钻进马车,道:“外面,没人了。”那便是杀尽了,徐小平从怀内掏出手帕递给玉清,举过宽敞马车上的烛台照着他道:“将脸和手擦干净。”玉清接过手帕垂眼细致地擦着自己的手指,眉眼被烛火照得微红。真该让李双霖看看玉清现在的模样,徐小平靠在车壁上兀自生起一股得意,那蛊虫真是个好东西,竟要从前那般冷的人变得这般乖巧讨喜,若是李双霖知道他费尽心机最后却便宜了自己,怕是气得鼻子都歪了。玉清擦罢手又从怀内拿出一样东西,放到徐小平的腿上道:“给你。”车内昏暗,徐小平只依稀看见这是绣着一个小字的香包,他眯眼看向玉清,道:“是姑娘送你的香包?”玉清摇首道:“方才捡到的,很香。”“怕是死人身上的东西,”徐小平随手将香包扔出马车,道:“日后不要捡地上的东西。”玉清眼睛顺着香包看向马车外,片刻收回眼,看着徐小平道:“那物是送你的。”“我不需要香包,”徐小平见得玉清蹙起眉,知他生起了,便笑着哄道:“这一个香包罢了,你若觉得稀罕,明日我给你买一个便是。”玉清垂眼不语。“行了,”徐小平吹熄烛火,道:“不要为一个香包扫兴,赶路吧,今夜不睡了。”玉清一声不吭地钻出马车,马儿打了个响鼻,路过旁侧横躺一地的尸体,带着马车离开山林。毕竟有人一路追着他们,徐小平有心抓紧路程,却因答应给玉清买香包而停在城里的姑娘胭脂的商铺旁。玉清狐疑地看着徐小平。徐小平把他推进店里,道:“你要的便是些姑娘玩意儿,只这里有,快进去买完回马车吧!”他回头看了眼乖顺的具信流,嘟囔道:“你怎么就不能像他那么省事?”玉清进到店里,一眼看见琳琅的香包,走过去拿起一个清嗅,对徐小平道:“和昨夜那个不一样。”“都差不多,”徐小平敷衍道:“拿上便走吧。”玉清躲开他欲拽走自己的手,道:“我想选一个。”徐小平撇嘴悻然地摆摆手,转首看见一旁的发带,他看了眼远站在门口披头散发的具信流,走向摆着发带的地方,这处还有抹额——第一次见具信流时他便带着抹额。徐小平挑了两只抹额,又随手拿了一个黑色的发带,一旁站过来一个女子,柔声道:“公子,抹额可是送给心上人?”徐小平抬首莫名看了她一眼,道:“不是。”女子一笑。玉清手里拿着一只青色的和一只蓝色的香包,垂眼似乎是在比较,有人站在他身旁许久,待玉清放下蓝色香包时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公子的香包是要送给谁,若是女子,这青色的花纹过于繁复,怕是不讨姑娘欢心。”玉清抬首看他,道:“你是在问我?”开口问玉清的是个女子,闻此捂唇轻笑道:“我身边只有你一人,自是在问你。”玉清道:“不是送给女子。”“哦,”女子凑近他,问道:“那是谁呢?小女子有些好奇。”玉清转首去找徐小平,身后却是空空如也,只能看见掉落在地上的白色抹额。玉清又看向商铺外,原本站着得的具信流也不见了。在离这商铺不远的一个庭院里,徐小平被人扔在地上,双手双脚均被绳索束缚,任人宰割的模样。一雍容华贵的妇人走到徐小平面前,用鞋尖挑起徐小平的下巴,眉尾高挑,垂眼看着徐小平,只高高在上的样子便让徐小平由衷产生一股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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