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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第1页)

「所以……」我紧紧抓着衣襬,抓得手指都痛了。「学长的父亲是最严重的那位吗?」

「是。」鬼王似有若无地叹口气。

「是因为凡斯的那一刀吗。」虽然不想去猜测这个可能性,但当时凡斯的诅咒那么强烈,我觉得其实就是雪上加霜了。

不知道为什么,殊那律恩这次停顿的时间很长,长到我都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如果不能说的话……」

「你认为,是凡斯施加的诅咒造成重创吗。」鬼王和我同时出声,我愣了一下停住自己的话,愣愣地听他说下去——

「确实,那也是原因之一,但他会痛苦至死,是因为……」殊那律恩闭上眼睛,似乎这件事情触动了他原本麻痺的心。「妖师的刀上,很可能被特意抹上黑火渊的水珠,所以亚那才会是整个联合军中受创最严重的存在,令我耗费多年拚死相救也无法挽回。」

「!」

鬼王重新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冷漠与无温,笔直地看着我。「我并未将此事告知亚,这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属实,你能选择要不要告诉他,只是我认为他很可能已经猜到了,毕竟我在妖灵界的行踪泄露,对他而言足够提示。」

「那为什么告诉我?」我脑袋整个空白,觉得这个讯息太过震撼,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凡斯死后痛苦得灵魂都碎散……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刀上有黑火渊的毒素吗?

他知道是谁给了他那柄刀吗?

他知道是谁给他下了这个陷阱吗?

我一直以为他是怀着无法解除诅咒的愧疚而悔恨发狂,现在看起来可能是有更恐怖的原因,而且这件事很可能是他「死后」才察觉,不然白陵然所拥有的记忆中不可能没有这一段。

又或者,其实然也知道?

「你在体悟自己的力量时,我曾读取了片刻的想法。」很直接告知我他在偷听的鬼王轻轻地说:「你猜想的没错,亚的本能反应是因为他长期处在须要保护自己的环境中。所有的至亲都无法伴随他,他是靠着自己硬撑到今日的地位……或许我只是希望藉着告诉你这些事情,能让你选择是否在未来强大后,回头帮助他。」

学长需要我帮助?

呃、我不要被他揍死就不错了,很难想象我能帮上他什么。

「如、如果学长真的需要我,我连命都可以给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鬼王。从入学到现在,要是学长没在我身边,我可能已经死了一千次不只,大概这条命都不够偿还,更别说我也欠了很多人的命,大概要做牛做马好几个轮回了。

「相关的事,如果你想学习,回来之后我能指派好的导师教导你,包括伏水神殿那些记录。」鬼王再度摸摸我的头,这次居然没有那种惊悚感了,他给我一种大哥哥甚至是长辈关怀的感觉。「我让人加速破译所有记录,希望能突破某些令人悲伤的困境。」

「一定可以的!」我用力地说道,并在心里来回加重好几次。

「嗯,那你就去处理眼下该做的事,早去早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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