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
元策浑身..自床榻起身,回首看了眼累得沉睡的女娘,他拿起一旁放置的寝衣,随意套上。
外殿生有地龙,并不算冷,青德侯在右侧,在他不远处站着侍官,不是寺人,专供陛下差遣,暗中查访,行事诡秘。
正坐在上的元策披着发,来不及束冠,耳下脖颈的挠痕清晰可见,下手之人用了力道,红痕最深的地方还沁着血。
他随意穿着寝衣,连外袍都没披件,青德匆匆去将陛下落在外间的披风拿来,欲要盖在陛下肩头。
刚完事,身上还沾着特有的气息,元策摆手没让青德近身,冷淡看向侍官,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嘶哑,“有什么就说。”
殿内侍官从未见过这样的陛下,回禀时握拳的手紧了紧,“宣平侯并未立即带走世子的尸体,而是悄悄送去慈宁宫,太后寻了一擅长解尸的巫医。”
元策皱眉,“宫里侍疾的医者?”
侍官恭敬道:“是,确是巫医院的医者,乃太后惯用的那位。”
元策道:“验出什么?”
“巫医划开五脏六腑,将体内积水取出,留作查验,尸体则在入夜宫门落锁前抬回宣平侯府。
臣去时巫医已经得出结果,世子在落水前就已经死了,死因猜测是闷死的。”
侍官道出,殿内安静了片刻,才听元策冷声道:“巫医现何处?”
“绑住手脚,静等陛下发落。”
漆黑的眼眸平淡无波,淡漠到极致,“家中可有人?”
“父母妻儿俱在,居于上京。”侍官说完,反应过来又补充道:“臣明白该如何。”
元策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形颇有居高临下之感,压迫在场三人均不敢抬头。
“让巫医好好回禀太后,朕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话。”
“是。”
侍官领命退下,青德也候在外间。
她睡得很沉,丝毫没察觉盖在身上的被褥被掀开一角。
元策坐在床边,手掌拿着被角,沉默的欣赏优美的。。
他格外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像是动物在喜欢的东西上标记,宣示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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