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歪着头笑起来:“很肯定啊。”
“当然。”许云清笑意不改,神色坚决又坦然。
陶立阳关掉了电视。
他的手比他的大脑更先一步做出这个反应,以至于在客厅忽然安静下来之后,他有些无措而不适应。
陶立阳觉得自己心脏似乎停了一瞬,伸手想要端过茶杯喝一口水,不知怎地,一个不留神,杯子就掉在了地上,茶水溅了一身。
“把杯子摔了?”徐安茹正巧从厨房端了菜出来,见他弯腰正捡地上的碎瓷片,赶紧走过来,“哎呀,怎么有血……还捡呢,你手都割到了。”
陶立阳抬起头,看见徐安茹焦急的目光,才顺着去看自己的手。右手背上果然被割了个不小的口子。血已经顺着手背一直流到了地摊上。
他不知怎地,就记起来在剧组的时候,依稀也有一次因为许云清摔了杯子,被割了个口子①,似乎没有这样深,但具体为了什么,他有点记不清了。
是巧合吧,陶立阳想,还是一种预兆?
他想得太入神了,一直到徐安茹念着碎碎平安给他包好了伤口,都还在发愣。
“去换身衣服,也弄湿了。你这孩子,毛手毛脚的。”
徐安茹说着把他推到卧室去,又把替换的衣物给他拿出来,才关上了门。
陶立阳靠着床边坐了一会儿,手上逐渐分明的痛感,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他重新打开电视,再转到刚才频道,专访已经结束了。
他抬手捂住脸,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听见门外徐安茹在催他,后知后觉地换好衣裳,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来。确定自己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异样之后,才回到了饭厅去。
一整顿饭陶立阳都在不停地说话,聊自己最近的工作,聊亲朋好友的近况。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不让自己流露出太大异常。
饭后他还陪陶成下了几局棋,只是一直都在输。
“你是有多久没下过了,怎么倒还不如你早几年的时候了?”陶成皱着眉头说。
其实并没有多久,在山上的时候,他还和许云清下过。那时他们的心思都不全在棋上,有时候不经意间碰到了对方的手,那盘棋也就再也下不下去了……但真的如此吗?陶立阳又惶然有点疑心心乱的只有自己。
“我下棋一直下得不大好,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也难得陪您下,忍一忍吧。”陶立阳笑一笑,手机又响起来。是制片方打过来的,想要再聊一聊剧本的初稿。
陶成等他挂了电话,摆摆手:“有事情你就去忙,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情下。我和你妈也要睡午觉了。你什么时候再要回来随时回来。”
陶立阳点点头,又去和徐安茹道了别。
徐安茹正在阳台插花,听他说要走,一面埋怨住得这么近,儿子都不能天天见,又把他送到电梯口去。
“立阳啊。”等电梯的时候,徐安茹忽然叫他。
“妈?”
徐安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今天怎么了?我看你吃午饭的时候,好像有心事。”
陶立阳心想到底还是被看出来了,还是说:“没有啊,妈。您想多了。”
“是不是妈妈给你压力太大了?”徐安茹说,“柳临那里,我想过了,你要实在不愿意去见就不去吧……你爸今天说我了,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你知道他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我讲不过他。”
陶立阳还反应了一会儿柳临是谁,听徐安茹这样讲,扯了下嘴角,勉强笑了一下。
徐安茹声音越发温和:“人老了,话多。真要是说得不顺你心意,给你添着堵了,你也多理解妈妈。总之呢,你开心最重要了。能找个人定下来当然好,我们也高兴,不过重点还是你喜欢。什么时候要有合适的人了,就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咱们也不是不开明的家庭,只要你喜欢的,我们都喜欢,也一定拿他当亲儿子看。”
陶立阳心里一阵发酸,他知道徐安茹是察觉到了什么,又不好明着再问他。他原本想着,找个时间再和许云清聊一聊,但又想起许云清那句不可能……他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后也只能弯腰抱了抱徐安茹:“妈,您别想多了。我知道的。”
夜里不出所料地失眠了。
从制片公司开完会回到家,洗过澡已经过了十二点。
辗转反侧,半天也睡不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半夜起来开了瓶酒,喝了小半瓶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在等一个电话,等许云清的一句话。
那其实是一个正常的回答,在那样的情况下,那对许云清来说是一个应该的、正确的回答,无可挑剔。陶立阳反复地想,他今天已经把这样的话对自己说过无数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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