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又想到了青穹顶。他似乎看到了青穹顶,却也一步都踏不过去。心中有-欲-有邪之人无法踏足青穹顶,故而世间无人能够踏上青穹顶,至清是唯一的例外。而现在,至清也入了这俗世的轮回,再也无法踏足青穹顶。天道拒绝了他入内,一旦强行踏入便是身死道消。他的-欲,他的邪……至清阖眸,深叹一息。早已知晓,却不以为意,这一身伤疤落得不冤。他亲手酿下的“”,怎还就此般莽撞就敢-上-青穹顶。这一道道疤痕,这一阵阵疼痛都在告诉他,你至清,早飞至清。习惯了落入室内的星芒,眼前却出现一道阴影将眼前微芒遮住。至清睁眼,虽知道眼前人就是蚩离,可逆着光,至清看不清蚩离的脸庞。蚩离见至清醒来,侧坐于榻前,掀开被褥一角握住了至清的手腕。蚩离的手很凉,激得至清手略微一抽。蚩离抬眸看至清一眼,手中却未放开。至清虽是陷入昏迷,却是被捂得严实,双手也暖极了,一时触到凉意,身体反应快于思考。至清想对蚩离一笑化解一下尴尬,却莫名笑不出来。蚩离握住他的手腕,细细灵力渡入至清经脉。从经脉中透出些许暖意,可是却含着一丝寒凉——那是蛰伏在蚩离灵力中的些许魔气。蚩离为至清渡完灵力后,全身酸痛缓解几分,可经脉中流转的寒意却又足了几分。至清想要看清蚩离,但因为逆着光,无论怎样都窥不清蚩离的一丝眸光。蚩离放开至清的手腕,轻声道:“好好休息。”说罢便转身离开,不知是不是又去看那星河。手腕的那分凉意还没散去,人却消失在视野中。至清定定看着蚩离离开的方向,一双墨瞳亮得惊人,唇角是一抹不自知的笑意。至清此时能动弹,左手轻轻搭在右手的手腕上,似想用掌心再留住几分蚩离的温度。……又三日,至清终于能够起身。至清不知原来白衫早已化为碎布,散入泥土。此时他一身玄衣,是他此生从未上身的颜色,带着一股浅薄香气。那是蚩离身上常带着的味道,虽不知道香气源于何处,却馥郁令人沉醉。至清捏住衣袖凑近鼻尖深深一嗅,香入肺腑,驱散忧愁,似连几日前的重伤都给忘了。整理好衣袖后,至清缓步来到庭前。不知何时此庭院中竟是多了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上摆茶壶茶碗。上好的紫砂壶,光洁的白瓷茶盏,只一眼至清便知道在自己昏迷时候,蚩离入世了。不过想来也正常,这庐不过一方床榻,也睡不下两个人。而且在这里至清也未将器具配齐,让蚩离一直用以前那副土陶碗,着实是委屈了。想到此,至清心中又是一阵起伏。明明是为蚩离驱魔,最先倒下的却是自己,更不谈他并未将药取来。他已经不能上去青穹顶了。这几日蚩离一直未出声询问药的事情,至清也无法对蚩离说他未取得药来。不过观他这般惨淡模样,蚩离应是早已猜出,只是一直未出口确认罢了。但蚩离不说,至清却无法一直缄口不提。再三张嘴,至清最终还是未能把取不到药这话说出来,他只是对蚩离说:“我伤已好,你不宜入世,委屈你在此等我几日。这里的清气能够压制你-体-内-魔气,我去别处为你取药。”蚩离此时端坐于石凳上,手中还是拿着一本书。他轻呷茶汤一口,略一点头,轻声应和。至清手指略一收缩,这一声应答,应得他心头一颤。至清不得不收敛心神才能移开落在蚩离身上的目光:“那我早去早回,你注意不要靠青穹顶太近。如果有事也勿要离开太久太远,驱魔需要借助这青穹山里的清气。”说罢,至清负起木匣,转身离开此地。至清从来一身白衫,此时一身玄衣,显得身形越发修长,气质也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分沉稳。至清转身未觉,自他离开那刻起,蚩离的眼神便落在他的背影上。至于至清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不久前才去过的名山。可这一次去见伏猛却不是为了叙旧游玩,而是向伏猛求药。名山。伏猛正在浅寐亭中饮酒,忽听小妖来报,一听是至清来了,急得伏猛是直直起身便去迎接。见是伏猛亲自来接,至清也不意外,对他颔首笑道:“近来伏猛兄可好?”伏猛连连点头,作揖回礼道:“极好,劳烦尊者挂念。”至清被伏猛迎入山中,伏猛知至清不喜华宴饕食,便和至清去了浅寐亭。浅寐亭还是那个浅寐亭,没有丝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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