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他们在一起生活,裴晏禹还得去学校上课,关于杜唯秋的存在恐怕瞒不了韩笠多久了。韩笠这么敏感,总会想到些什么,到时候要怎么向他解释?
为什么他们是那样的开始?苦恼让宿醉的裴晏禹头脑发痛,他费力地坐起,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待他再转头看向阳台,发现韩笠不知何时已经转身倚着栏杆。风衣之下,韩笠的身上只穿了内裤,他敞开衣襟露出身体,皮肤上的伤痕在熹微的晨光中不清不楚,反而像是一幅画布上的几抹颜料。裴晏禹呆呆地看着,目光在韩笠的胸膛和腹部游离不定,他的肌肉并不厚实,却在紧致的皮肤下透着单薄的力量,想到触碰在上面的感觉,裴晏禹的目光变得飘忽,胸口也发热了。
裴晏禹不甚舒服地收起双腿,感觉腿间的物件在清晨苏醒,饱满得让他无措。望着韩笠笔直而有力的腿部线条,裴晏禹的呼吸发紧,渐渐地了悟倘若他喜欢韩笠需要无数个理由,那么这些线条、这些肌理就是其中之一。
透过窗户,韩笠忽然看进房间里,裴晏禹躲无可躲,与他四目相对后,窘促地避开对视。余光里,裴晏禹瞄见韩笠勾起嘴角,露出兴味的笑意,好像正在嘲笑他,又带着些许得意和迷离。
韩笠若无其事地打完电话,抽了最后一口烟,在阳台碾灭烟头,拉开门走进屋里。
毕竟偷看韩笠许久,被韩笠发现以后,裴晏禹与他面对面,不免尴尬。裴晏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牵强地扬了扬嘴角。韩笠单膝跪在床边,忽然凑近,裴晏禹僵着身子不动,自以为冷静。
他吐出嘴里的烟,烟气很快在裴晏禹的面前飘散。裴晏禹闻不惯烟味,难受地屏住呼吸,不料紧接着韩笠的唇便覆上他的嘴。
“醒了?“覆上身体的不只有这张嘴而已,韩笠说着、吻着,手隔着被子准确地摸到裴晏禹的腿间,连这两个字也像是双关语。
他的唇上带着烟草的苦涩,裴晏禹吃了苦,却不以为意。韩笠在阳台上吹了风,那些迷人的肌理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气,裴晏禹点头,脱掉他的风衣,随着亲吻将他拥进怀里。韩笠又苦又冷,但裴晏禹甘之如饴。他的顺从和体贴让韩笠很快发热,韩笠扯开被子,拉住裴晏禹的一只手引他握住自己勃起的物件,揉着裴晏禹的耳垂,轻声责怪道:“小酒鬼,我等了你一晚上。”
裴晏禹听得心潮澎湃,翻身将韩笠压在身下。
韩笠始料未及,倒在枕头上,呆了一呆。他很快笑了,抚上裴晏禹的脸,嘴角的笑容如同春日云间的光,一点一点地明晰。
窗外的光不够明亮,裴晏禹打开房间的灯照明。当屋里的光把他们彼此的身体照得一览无遗,韩笠的背脊没来由地发僵,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裴晏禹的眼睛,目光偶有闪烁不定。
裴晏禹也跟着迟疑,但他很快定住神,往床头的柜子里找出安全套和润滑剂。他见到抽屉里有韩笠的药,也拿出来,跨腿跪在韩笠的身侧,呼吸紧张而刻意,问:“可以吗?”
勃起的阴茎将内裤顶起,早已摩擦在裴晏禹的胯下,闻言,韩笠困窘地转开脸。他拿了一个安全套看了看,斜睨裴晏禹,含糊地回答:“你不怕就行。”话音刚落,便看见裴晏禹躬身趴下去,隔着布料把他含进嘴里,韩笠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几乎从胸腔跃出,“嗯……”
明明等了一个晚上,真正发生时,还像梦境,韩笠用手臂遮住眼睛,不敢醒。内裤被裴晏禹舔湿了,伴着若有似无的凉意,铃口渗出的汁液被裴晏禹吸了去。裴晏禹脱掉他的内裤,把整根完完全全地含进去,直抵喉咙。这张嘴里的温热切实地包容着韩笠,他从缝隙中窥去,看见裴晏禹埋头吞咽,他拨开裴晏禹的额发,只见裴晏禹的脸面泛红,抬起那双纯净的眼睛看向他。
看见这双眼,心头涌动的热浪更为澎湃,韩笠被拽进温柔的浪涛里,双手揉着裴晏禹柔软的头发,出神地望向屋顶的白灯。灯光晃晕了韩笠的眼睛,唯有温暖的快感最清晰,他沉湎于此,被裴晏禹悉心揉按的鼠蹊部愈发发紧。
韩笠不知不觉地张开腿,旧伤的疼痛早已为裴晏禹的温柔所免疫。裴晏禹抱住他的腿,卖力地舔弄和吞咽,分心拆开润滑剂的包装,挤出润滑剂抹往韩笠腿间的缝隙。
感受到异物的入侵,本已收敛的缝隙更是发紧,裴晏禹的指尖才摸索着陷进缝隙里,已被韩笠挤得要退出来。与此同时,裴晏禹的头发被韩笠抓在手里,头皮扯得发痛。
“韩笠,韩笠……”裴晏禹的掌心轻柔地抚摸、按摩着韩笠的臀,爬上来轻声地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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