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彧这才轻轻擡起眼,冷漠打量温翎:“我让他传信让你回来,他忤逆此乃一罪。让他辅佐银影取得抚危楼信物,却一直未能完成任务,此乃二罪。纵容银影癡心敌人,放任不顾,此乃三罪。数罪并罚,只罚了他几鞭,如何服衆?”他在细数云书隽的罪责,可一桩桩一件件何尝不是在控诉温翎的罪?“公子不必指桑骂槐,左右不过两条命,公子想要都拿去便是。”弗彧:“人命而已,最不值钱的东西罢了。”说罢他目光移向左前方,温翎顺着他目光看去,大惊失色。才知方才她进门所闻到的血腥味,便来自那。那人双手被斩断,双脚被铁链牢牢锁住,气息微弱,怕是命不久矣。血污沾满全身,几乎要认不清他的脸。温翎细看,从被杂乱的头发遮挡露出的一点点脸识出,此人正是如今应该在刑狱之中的李章。“你看,面对做错事的人,死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最简单的结局。而我,要他生不如死。”温翎闭上眼,魌阁的手段没人比她更清楚,她也知道即将面对的绝不是死这般容易之事。所以在弗彧一声令下后,影卫们上前将她带走,云书隽拼死抵抗时,她累得不做挣扎。与其浪费体力在无用功上,不如攒着力气,多挡几鞭。——大年二十九,西河城中已张灯结彩,热闹不断。一伙人却精疲力尽刚刚抵达西河城门,裴莳琅甚至来不及回府换身衣服,直奔烟雨楼。在收到晚棠慌忙递来的信时,裴莳琅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心里或许清楚t,温翎并不是被胁迫带走,反而是她自愿回去。但其中必有缘由,裴莳琅当即筹备人手,只与任姨娘打了声招呼便先行回来了。走到半路,又收到霁蓝的信,是烟雨楼寒蝉姑娘送来的急信。任姨娘不敢耽搁,连忙让霁蓝加快脚程送达。弗彧的信上,表明让裴莳琅独自到山月小筑一会。寒蝉的信上则说,无论弗彧让他做什麽,千万不要听信。但寒蝉是如何与弗彧这号人挂鈎的?一路上强行让自己冷静的裴莳琅,最终决定先来一问究竟。裴莳琅不等人招呼,径直走上楼,身后的小厮叫唤,被几个兇神恶煞之人挡住,立刻讪讪闭了嘴。裴莳琅有些急切,敲了门里头没有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听到动静的寒蝉出来查看,见到来人眉心一蹙:“裴莳琅?”“弗彧之事,你知道多少?”许是在休息,寒蝉不过穿了牡丹红兜衣,外罩轻罗烟外衫,一头墨发倾泻,未着粉黛如出水芙蓉般清丽。“你还是中了他的陷阱回来了?他以什麽为借口?温翎?”美人微微蹙眉,显得越发娇美。“他派人带走了阿翎。”寒蝉在圆椅上坐下,食指一下一下抚着眉毛,看样子有些棘手。“你打算如何做,真去赴约不成?”“这是自然,阿翎还在他手上,无论如何我要阿翎平安无事。”望着那双坚定无虞的眼眸,寒蝉噗嗤一笑:“看来这小一年,你们经历了许多,都让裴二郎君情根深种了。”“你有什麽话,尽管同我说,我要知道弗彧的所有消息。”寒蝉眼眸微动,随叹了口气:“我之前与你说过,我一直在寻一人,踏遍南渊也不得他的蹤迹。所以我将希望寄托于抚危楼,与少主你达成合作。”“所以你要找的人,是弗彧?”“记得你之前同我说过关于先帝与花魁的故事,其实那不是真的。都说花魁与敌国勾结,先皇利用她引出在临京的北祁人,赶尽杀绝。花魁的情郎死在那场屠杀下,花魁为夫报仇给先皇下毒后销声匿迹。你想听真实的故事麽?”裴莳琅沉默,今日来索性要清楚所有的事,夜还很长。“花魁爱上北祁人不假,先皇视花魁为红颜知己,但初登基不久时,听一赤脚道士算过一挂。日后会为女子误国,先皇很清醒没有沉溺女色,知道花魁与那人两情相悦,虽顾忌他的身份,也愿成全二人。”“不过,那北祁人还有一兄长,知道花魁与先皇的关系,便利用花魁,引出先皇。意图刺杀南渊皇帝,而这些事那人一直都知晓,甚至成为帮兇。让人不禁怀疑,接近花魁利用花魁是不是他们一早就谋划好的事。”“花魁得知此事,大失所望,先皇垂危,花魁难逃自责,意外早産。生下双生子后,还未出月子就杀了那人。”“花魁无力抚养两个孩子,便只带走了一个。”寒蝉眼底无波,似乎在诉说一个旁人的故事,“青楼那样的地方,女娘到底更难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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