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一手端着玻璃碗,一手戳微博,边看边说:“咱俩有超话了,你要看吗?”郁言不想看,现在对互联网有阴影。他往下滑进被子里,挡住半张脸,一副避而不谈的样子。“不吃了?”程深问。郁言摇摇头。程深也不吃了,躺下抱着郁言,顺他光滑的背:“快年底了,你去年说放年假想去威尼斯,咱们到时候去吧?”郁言害怕出门,那点破新闻传遍了中国的大街小巷,但国外没人认得他们,而且环境自由轻松,牵手也不用像在国内这样遮着掩着。郁言有点心动。程深呼噜他的头发:“那你没事做做攻略,机票酒店我来订。”郁言翻个身趴在程深身上,毛绒绒的头顶搔着他的下巴,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那时候我们已经搬家了吗?”程深抓住那只手凑到唇边吻一下,笑着说:“肯定啊。”“明年,”郁言顿了顿,尖下巴戳在程深肩膀,抬起眼帘看他:“明年会比今年更好吗?”程深心里一疼,五指穿过郁言的指缝,牢牢的扣住他。他低下头,看了郁言好久,饱含心酸与愧疚,分离出难舍的爱意,撞了撞郁言的额头,郑重地说:“当然。”不止明年,以后的每一年,都不会比今年更差了。44郁言心思重,越来越不好睡,晚上失眠的厉害,以至于早上被程深生拉硬拽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时候难得的发了回起床气。“你到底要干嘛啊,我今天又没事。”程深掐着郁言的肩膀把人推进浴室,体贴的挤好牙膏,倒好漱口水:“你怎么没事了,你得帮我干活。”“干什么活?”郁言想起昨天那一万多条数据,愤愤的把牙刷扔进漱口杯:“我不干!”程深被溅了一胳膊水,见他发脾气还挺开心:“不让你对数据了,别的事儿。”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家为你那事忙了两个晚上,耽误了不少工作,正好你清闲,今天跟我一起帮帮忙呗。”程深本意,怕郁言一个人待着会乱想,况且自己不看着这人总不好好吃饭。他给对方找点事情做,起码心里不会空虚。郁言一听要出门,更抗拒了:“你公司的事,我哪懂啊。”他摆摆手,准备去睡回笼觉。程深提溜着睡衣后领把人拉回来,按在洗手台前:“你再说你不懂?以前就我们俩个人的时候,运营、策划、财务,你什么不做?”“今非昔比,我早不会了!”“少跟我扯犊子!”程深从后箍着郁言的脖子,抓起牙刷直接怼到他嘴里:“我帮你刷行了吧?”郁言真是怕了他了,屁股把程深顶开,认命的刷牙洗脸。折腾完时针走向八点,郁言戴好帽子和眼镜,似乎离了这两样就好像是在街上裸奔。两人去餐厅吃早饭,郁言一个包子一杯牛奶,再多都不肯吃了。坐上车程深还在念叨:“你最近吃的太少了!”郁言看着窗外,手捧着肚子。一是没胃口,二是吃了吐,他再大的心都不敢刺激金贵的胃。更多的,昨晚洗澡,晨起梳头,他发现自己头发掉的厉害。往常几根几根的掉,现在是一缕一缕的掉。到达业务单位,郁言礼貌的打过招呼后就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听程深安排。九点会议正式开始,程深敲了敲自己身边的桌子,招呼郁言:“来帮我做会议记录。”从桌尾绕到桌头,郁言横穿整个会议室,接收数十道目光的洗礼。他咬着牙,不能在此刻驳程深的面儿,落座后手掌微湿,会议开始十分钟仍然无法平静。指尖缀着汗液,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显示屏,在键盘上留下细微水渍。会议记录并非第一次做,大学实习时就很拿手,以郁言的能力本该轻松完成,却半天不得要领,稀里糊涂的把程深的话全打下来,得亏他写小说的打字快。半小时后渐入佳境,郁言慢慢找到从前的感觉。打字的间隙里恍然发觉,并非他离职两年忘记如何去做,纯粹是心绪不宁导致的头脑混乱。会中休息时,与会人员喝茶抽烟上厕所,郁言捏捏眉心靠进座椅里。程深把水杯推过来,拍拍郁言的手臂,然后滚动鼠标查看他记的东西。郁言看着程深,有点发怵,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如当年一半好。程深显然也看出这一点,前半节记录简直糟糕透了,初入职场的菜鸟也就这个水平,后面稍微好点,但无法达到郁言水准,这还只是最简单的工作。他面上没露声色,反而鼓励道:“做的不错。”郁言对自己的水平一清二楚,或许是从小被压迫惯了,对自身要求很高。他摇摇头:“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做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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