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感觉?
疼痛?困惑?亦或是解析了世界法则的喜悦?
他不知道。
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是罗尔特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1703,是义体医生秦越,还是那位创世神的‘执罪者’……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位不可名状的存在命他降生于世,任由他窃取名为“创生”的权柄。而他也顺从祂的意志,为祂的四位使者之一塑造了躯壳。
罗尔特研究所深处,昏暗空旷的大厅之中,那十三盏燃烧了一千年的油灯之一,在此刻熄灭了。
心脏被刺穿的痛楚似乎还未消退。
程风扶着座椅靠背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了地铁轿厢。那一瞬间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伸出何地、该去哪里、该做些什么。
他的脑中闪过无数不成型的念头,甚至想直接冲进研究所跟杨广远问个清楚——当然,在他见到所长之前,身上至少得被电磁步枪开上几排洞。
将人类的灵魂注入机械之躯,创造出足以毁灭整座城市的恐怖造物——这种曾出现在某部公元纪元经典动漫里的情节如今出现在了现实世界里,这绝对足以惊动太空维和部队……
他下定了决心,在走出地铁站的同时拨打了秦越的电话——
“老秦,你那边还好吗?”
“还……还好吧。”电话那头的声音穿插着喘息声,“我在研究所。”
“什么?”程风震惊道,“你疯了?”
他已毫不怀疑,秦越是第二个可以在循环之中保留记忆的人。
“哈哈,谁知道呢……”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了出来,“我……不太清楚我怎么了,也许这都是我的梦吧。”
一阵爆炸声之中,电话被挂断了。
“见鬼!”
挂断电话,他略显凄凉地笑了笑。
“【创生】的权柄,果然不是人类的躯体能完全调用的啊……”他淡然望着前方身穿白色防护服、手持电磁步枪、不断向他逼近的数十名守卫。
守卫们的耳机中重复着同一条命令:回收高危目标,必要时可动用致命武力。
“抱歉了老程……我已经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了。”
守卫们不断逼近,将他层层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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