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可是你抱得我——好热,我都出汗了。”江菱月愈发地往上凑,陈年床板被晃起微小的“吱呀”声,盛星听见他说:“我也出汗了。”慌张里,那些凌乱的记忆闪出一页来,在盛星脑子里铺开,折枝那天凑在他耳朵边上笑,压着嗓子说:“你俩人,不会天天在被窝里干好事儿吧?”盛星赤0裸的脚心,踩在了江菱月穿着睡裤的膝盖上。“这样真的应该吗?我今儿就是来看看你的房子,杏儿还没熟,我来还能干嘛呢……我以后不想来了。”是心里话,不过是语意倒转的心里话,盛星垂眼往被子上瞄,颊肉都在微笑中提起来了,他腻着嗓子,说道。江菱月把薄被子掀了,擅自躺进宽大的鸭绒被里头,他把人松开了,就这样躺着,不说话。盛星又说:“我真的不想来了。”“那就不来吧。”江菱月翻身,躺平了,说。眼前头的夜,不十分透光儿,越瞧越看不见什么,模模糊糊的;盛星很快地坐了起来,他转头看着江菱月,然后,把自己心口上衣服的料子抓住了。俩人不知道一切怎么继续,该逾越的似乎早就逾越了,但又像是隔着什么;内心里的激动、内敛、热爱……尽数爆发,调和成艳色的酒。盛星脸上没多少表情,他缓慢地躺下去,忽然温驯起来,自个儿攀着江菱月另一边儿肩膀,躺到他臂弯上头去。“就这样吧。”他轻轻地,像是在说什么醉话。风往情暖处阳光像是河流淌金,正以最热烈的姿态舒展,装点着初夏的晨;盛星来不及吃完白色瓷碗里头的粥,他用手巾擦嘴巴,站了起来,说:“你吃吧,我去下儿李先生家里。”“大早上的……”“我去借电话,给秦妈说一声儿,让她和轮子给你买东西去。”江菱月正一手攥着筷子,他没吞完嘴里的馒头,忽然就抬起眼,说:“我真不要。”玻璃窗户推开了一个角,米色碎花儿的窗帘有些皱了,上头还有几个灰色的指头印儿;天大亮,盛星这才瞧清楚屋里半旧装修的残破样儿:屋顶上的白灰掉了,像是什么怪异大陆的地图。于是吸了口气,看着江菱月的眼,责怪:“怎么住啊?你抬头看看。”“还好吧。”江菱月缓慢地仰起头去,看着屋顶上头的吊灯,发呆。不清不楚的是一早起来能心平气和拌嘴的原因,江菱月脑子里正沸腾的还是那些浓郁的情爱,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态喧嚣着,爽快又痛苦。买不买东西不是要紧的,可江菱月倔强地要处处提防着邻居全家,他听见院儿里头有人说话,是李烟光。“我带你去外边儿餐厅打电话吧,顺道买点儿吃的,那条街上有德国人开的面包店,你想不想尝一尝?”江菱月站起来了,他去衣架上拿外套,一副要走的架势。盛星穿的还是昨儿晚上的长袍马褂儿,银白的绸子,绣红颜色的细碎花草……他上前来,轻咬着牙根儿,伸手找江菱月衬衣最上头的扣子,说:“总要整理一下啊,这样怎么出门儿。”“那你帮我系好了。”“跟没长手似的。”“我得跟你说件事儿,虽然挺不情愿的,”江菱月看着盛星的薄眼皮,以及纤长轻颤的睫毛,他忐忑着,说,“邻居家的小姑娘,喜欢你,那种喜欢。”明显瞧得见盛星嘴边的淡笑凝固,他没抬一下儿眼睛,指尖攥紧了透明的衬衣扣子,将它塞进扣眼儿里去,劝告:“你别瞎猜。”江菱月回答:“是他爸妈在家说,我听见了。”“她才十六岁……”“你也才十八啊。”盛星着急了,不知原因地着急,他终于瞪圆了眼,看向江菱月,说:“快十九了……我记得,你走的那年也才十六,冬天,我在墙根儿后头,听着脚步声。”“你特高兴吧?”江菱月问。盛星还在摆弄他的扣子,可早已经系好了,他一手捏着浅灰色的领带,脸上表情淡静又冰冷,说:“我们还为你的事儿打赌,我还想过你,我特别爽快我揭发你了,可是我又特别紧张,怕你真的死了,我做过噩梦……”话语到最后,盛星似乎真的开始了无名的愧疚,他眉头轻蹙,眼眶里头闪着水光。“荍荍……”江菱月细碎地、忽然地喊出了他这个名字,此刻还被一根敞开的领带勒着脖子,因此能够顺势靠近了;江菱月去摸他快要落泪的眼角。时间久了,可某一些回忆常新,盛星此刻躲避着江菱月的手指,可似乎又是变相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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