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咋啦?”“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很少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我也是。”孟柏耸了耸鼻尖,却依旧没拉开距离,“但我想和你接触。”“你和周安也这样吗?”“很少。”孟柏压下困意,慢慢解释:“我和周安小时候经常牵手抱抱,长大了我们就不喜欢了,牵手的话,偶尔吧。但现在就更少了,大概是我们太熟悉了,不爱牵了。”“那为什么——”孟柏打断她:“那为什么要抱你,不为什么,就是想抱。”她甚至离缪白又近了一点儿,“觉得你身上很香。”房间里突然很安静。缪白没接下文,孟柏似乎也没什么可讲。困意缓缓而来,孟柏在困与不困之间徘徊,她在等缪白说话,但缪白最终什么都没说。窗外的雨渐渐小了,直至雨声完全消失,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很清晰。最终孟柏抵不住困意,在眼皮快要耷下来那一刻问出了心头所想:“是不是不喜欢我抱你。”“没有。”“那不就对了。”孟柏扬起唇角,在下一秒坠入了梦境。她去寻了梦公,但缪白没有。距离天明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时间终究还是需要消磨的。神仙不睡觉的时候都在做什么?于缪白而言,在这个漫长的夜晚,她当然要选点事情来做,而缪白的选择的,则是观察孟柏的睡相。孟柏呼吸平缓,似乎已经坠落梦境。缪白发现,孟柏是那种一眼好看两眼更好看的类型。五官秀气,眉眼之距恰恰好,干净的脸蛋配上秀挺的鼻子,这还不算完,一张小巧的嘴巴,回忆起来,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现在还很年轻,神情举止都带着青涩,但也正是这种青春萌芽的味道,让缪白对她完全放下戒心来。缪白便是因为这一点才允许她靠近的。睡梦中,孟柏往被子里缩了一下。缪白替她掖好被子。很快孟柏的脚伸过来,在缪白的脚背上轻轻蹭了一下。似乎觉得冰凉,小脚丫又很快缩了回去。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就很可爱。过了两秒钟,孟柏的脚又贴了上来,缪白有点搞不明白。“唔,冷的,也行。”缪白:“”这孩子睡觉还说梦话呢。正当缪白不知道该不该回答的时候,孟柏又往她怀里挪了挪。这次也不客气了,也不知道孟柏在干什么,索性直接往缪白怀里钻。搞得缪白很局促,推开也不是,回抱也不是。“你是缪白吗?”孟柏在缪白耳边迷迷糊糊低语。“嗯”“是就对了。”孟柏甚至在梦中笑了一声,鼻尖贴在缪白的脖子上蹭了蹭,嘟哝:“香香。”缪白:“”缪白承认,在听到香香两个字的时候,她觉得孟柏有点可爱。但之后孟柏没再说梦话了。缪白不爱睡觉,于是只能无聊的消磨时间,有时候闭目假寐,有时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其实有时候觉得,当“神仙”有什么好的,没有睡眠,没有美梦,没有生与死。当一切都没有对比项的时候,其实也挺没意思的。她就一直这样躺着,直到天边泛起一点点白光,濒临破晓。被窝里,孟柏翻了个身,感受到和平常不一样,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发现缪白在看她。“早上好啊缪白。”“早。”孟柏揉了揉眼睛,往缪白的方向又靠近了一点,仰着脑袋看缪白,趁着脑袋没那么清醒,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好漂亮。”缪白:“”孟柏又靠近了一点,嗓音慵懒:“你看,这么近都看不出你皮肤有什么瑕疵。”她的眼睛在发光,是真的在赞叹。而缪白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早上一醒来就夸人“好了,别看了。”缪白用手掌遮了她的眼睛,“没什么好看的。”“哈哈——”孟柏摘下她的手,“神仙也会害羞!”“那倒没有,只是不自在。”“感觉还能再睡会儿。”孟柏在被窝里拢了拢,像一只毛毛虫,她看向缪白,“一起睡会儿?”“不睡了,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走了。”“那一个小时之后再说!”孟柏去抱缪白,“我们先睡觉。”孟柏靠在缪白的肩膀上,觉得好香。她发誓,这世上,不论是谁能闻到缪白身上的香味,那肯定都是要做美梦的!搂得太过于自然,缪白浑身僵硬,其实还没适应这种亲昵。耳边传来孟柏娇嫩的声音:“缪白,我每天都想和你睡觉”话音落下,孟柏觉得自己有点情绪外露,脑袋往被子里缩了一点。“那不行,今晚你就自己睡。”“既然是这样,那我现在就更要抓紧时间了!”孟柏索性手脚并用往缪白身上贴。她抱得太用力,搞得缪白哭笑不得,“孟柏,你怎么回事?睡了一个晚上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不是和你睡觉太香了么!一眨眼就到钟了!舍不得你!”缪白脸色变得和缓,“要见面的,每天都要见面的。”两人一来二往,你推我推,说来说去其实也就那么几句,但孟柏乐此不疲,缪白也顺着她的意。接下来一个小时觉没睡,全用来磨嘴皮子了。天亮时分,缪白从床上起来,她准备收拾收拾走人。孟柏窝在床上,恋恋不舍:“补完课我再来找你玩。~”缪白将黑色长袍的扣子扣上,折身看了孟柏一眼,“就算了,总得留点时间给自己。”孟柏明显顿了一下,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很快意识到缪白好像是在拒绝她。“喔,好。”察觉到她的不悦,缪白扬了一下唇角,又倒过来安慰:“不是我不想见你,但不要总是把时间花在我身上,你还有周安,你的朋友,可不能忽略了她们。”“嗯,知道了。”孟柏支起身来,被子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她穿的宽松t恤,平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有种少女的美感,好看极了。她撩了一下肩头的黑发,就那么看着缪白换衣服。直到缪白扣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孟柏才说:“走之前要不要帮我涂个药?”是有点小心思在里面的,有种穷途末路也要挽留人家一下的感觉。“哦,可以啊。”缪白答应得很干脆,“来吧,小脚伸出来,我给你涂。”她说的是“小脚”,而不是“脚”,无比正常的一个形容词,却搞得孟柏有点不好意思。但不好意思是一回事,脚还是从被窝里伸了出来。孟柏很嫩,脚确实不怎么大,小小软软的一只,看起来有点可可爱爱的。周安曾经吐槽过这一点,说她明明一米六五的身高,怎么脚小成这样。“腿伸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孟柏主动将脚伸到缪白面前。昨天被咬的伤口已经成了红褐色,上药过后恢复得挺快,无不适感,估计很快就会结痂。缪白自然一握,又将孟柏的脚搁在了腿上。孟柏白嫩的小脚趾不安分地蜷了蜷,一瞬不瞬看着缪白。只见缪白拿起床边的小药瓶,一点点将里面的粉末洒在指腹上,很是心细。她有足够的间隙来观察缪白。流畅的下颌线,翘挺的鼻梁,淡红色的唇。她的发零碎落在额前,稍稍低头时,侧脸的线条变会更加清晰,涂药时一丝不苟,认真又仔细。而也正是这种严谨的态度吸引了孟柏。孟柏心想,缪白这人未必也太好了些,让她帮忙上药她就帮忙上药,一点儿也不拧巴。“会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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