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有更重要的事。”那时候的李如荼,仿佛被风吹一下就倒了,可是她握着号令军士的令牌,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却像高山一样坚定。绿枝逼自己不再回忆,她自然而然地站起身,一如既往地谦卑柔顺,看着凌霄似乎有些焦躁,便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柄红油小扇。扇子是木系术法里唯一带着安抚功效的疗具,是凌霄给绿枝用的唯一的法器。“你觉得力度怎么样?”绿枝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次这么温柔地出声询问了,这一回她的耐心格外的多,往前站了站又说:“师兄不用烦,再也不用烦了。”耳畔的风声带着阵阵香气,凌霄觉得耳廓有点痒,刚皱着眉头要发难,就看到一道红光过来,金色的液体从他的脖颈里钻进去,渗入血脉,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凝固住。与此同时,天门轰然打开,戒台山的结界破了。谢无酬从山门杀到大殿,身后的血迹一路跟随。“她人呢?”谢无酬头也没抬,血渍顺着发丝滴下。绿枝提着凌霄的脑袋,砸在谢无酬的面前,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她刚说完,戒台山的顶空便突兀地出现两道紫色的天雷,穿过谢无酬的身躯,震得她的魂魄差点散掉。绿枝惊恐上前,却见谢无酬抬手阻止,“别来,这是戒台山的戒律雷。”她噙着一抹苦笑,“是冲着我这个滥杀无辜的人来的。”恍惚间,谢无酬突然听到一声啜泣。“明知如此,你为何还要去呢?”谢无酬愣在原地,血水顺着她的眼皮,瀑布一样滚落下来。天雷散去,绿枝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谢无酬拖起来,她一边将她往骨生池拉,一边叫她,然而对方似乎心甘情愿地就此死去,阖上眼眸再也不愿睁开。谢无酬沉浸在黑暗里,近乎窒息的空间里,有人声音嘶哑地质问着。“阿婆,阿婆你快醒醒。”“阿婆你不要睡。”绿枝的声音很响,又好像很远。谢无酬伸长了耳朵,循着声音不断地往下坠落,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呼吸,两只手在黑暗里不断地摸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在这,她活着。”明知道会遭天谴,为什么还要杀人呢?谢无酬嗅到熟悉的味道,空气里的血腥气又浓又新鲜,她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锁链,眼眶一下子变得猩红,情绪骤然陷入崩溃。“因为他们拦着我找你。”她轻轻地挨向黑暗里,靠近那个还在不停地瑟缩的躯体,地面上砸下滚烫的泪水,谢无酬小心翼翼地说,“我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作者有话要说:她来了密不透光的黑暗空间里,微生厌静静地蜷缩着。断断续续的调子回荡在四壁,给冰冷而坚硬的地面平添了几分暖意。这地方密不透光,锁链从四面八方穿过来,就像是织布一样把微生厌困在中央。她的四肢耷拉在地面上,正下方的地板颜色较深,整个人几乎一动不动,浑身上下仿佛只有睫毛还在一颤一颤地起伏。睁眼不见光芒的日子一如往昔,微生厌已经不记得在这里多久了。身后的石门渐渐升起,熟悉的脚步越来越响。微生厌下意识抽搐起来,身体像是受到了刺激,突然瑟缩起来。她猛地瞪大了眼望着某处,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半晌又像是认命似的,又偏过头将眼睛疲惫地闭了起来。空间被打开了一条缝,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冷的人直哆嗦。言守心像是一个再准时不过的刽子手,照旧款款走来,巡视牲畜一样扫了眼微生厌,然后缓缓地戴起手套,准备新一轮的问候。“啧啧,又长好了。”言守心的语气听不出别的情绪,贪婪和欲望坦露在他的脸上,似乎连伪装都懒得伪装。“小东西,便宜你了。”他声音嘶哑,带着难以分辨的情绪,瘆人的腔调和平日里那个倍爱面子的师尊毫无相似之处,“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就可以解脱了。”不知道为什么,微生厌总觉得言守心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就像是步入迟暮的老人,虽然已经日落西山,仍不甘心地扬起嗓子,仿佛是怕旁人不晓得着他依旧声势煊赫。“你还是言守心吗?”微生厌的声音哑而粗糙,像被沙子揉过,长久的沉默里,她听到言守心僵硬地转过头,脖子发出的响声不似活人。眼前的黑暗被突然破开,微生厌睁开眼,正迎上言守心浑圆的眼珠子,浑浊的目光里像是兴奋,又充满了痛苦,“你看出来了。”果然。微生厌合上眼,不再说话。她似乎是累极了,渐渐陷入了昏睡,和以往被折磨的时候一模一样,缓缓进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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