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压根不信他的鬼话,可面上沉着冷静,丝毫不动声色,更没一点要算账的样子。他端来白米饭和鱼片粥,眼神示意郁言吃哪个。郁言满心惶惶,想起自己晚上没吃饭,更加心虚,垂着眼睛指了指鱼片粥。程深给郁言递了把勺子,自己吃起了米饭:“下次睡不着喝牛奶,烟要少抽。”如此轻易揭过,郁言简直不敢相信,扭过去喝粥时看见一桌可口菜肴,肚子叫了两声。他弯着好看的眉眼,再向程深吐露一点实情:“其实我晚上也没吃,让安宁给我带酸辣粉的,他们吃饭到现在还没回来啊。”压根不知道那两位早就互通有无,程深凉嗖嗖的盯着那糟心的后脑勺,没吭气儿。郁言喝两口粥,拿筷子主动吃起了小酥肉。这个季节的菠菜很嫩,被店家炒的油亮诱人,他小口的嚼。进门连寒暄都没有就直入正题,郁言缓过劲来追问:“你来重庆出差怎么不告诉我?”程深说:“早上决定的,想给你个惊喜。”郁言悄悄吐舌,感觉惊喜差点变成惊吓。他又问:“那你要在重庆待多久啊?”“一周。”郁言说:“也住这?”程深摇摇头:“住在江北,团队都在那边,我等你走了再过去。”郁言放下筷子,眷恋的偎过来,在程深脖子上蹭了蹭:“你是特地来陪我的?”“不算是,”程深揉他的头发:“白天工作,晚上过来睡觉,可以吗?”做都做了,还有啥不可以的。郁言短暂的放下心结,懊恼的戳程深脖子上的胡茬:“可是我后天一早就走了。”“所以抓紧时间,明晚有什么想吃的?我已经把这两天的饭局推后了。”郁言想了想,既然到重庆了,没道理不搓顿火锅。程深没啥意见,拍拍郁言的屁股让他赶紧吃饭。郁言一扫独处时的阴霾,一口气喝下半碗粥,还帮程深吃了半碗饭,暴饮暴食,撑得有点反胃。“出差一周,我们是不是同时到家?”程深骄矜的“嗯哼”一声,把醉心亭公园那套房产的改造进程说给郁言听:“他们动作很快,已经开始贴墙纸,家具订好后要等工期现做,大概一个月。整体完工后通风再等一个月,农历新年之前应该可以入住。”郁言很开心,期待的眼睛发亮。这个新家似乎给他带来很大的慰藉,仿佛沙漠里的戈壁滩,为他续命。难得的,这晚郁言睡的很好,没有失眠,没有噩梦,圈着程深的手臂睡的无比踏实。38早晨七点,程深准时起床。他不是来重庆旅游的,九点还有一场谈判会。洗漱穿戴完毕,程深回到床边,冰凉的薄荷气拂在郁言耳畔,他轻声说:“我走了,你记得吃早饭。”郁言迷糊着点头,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不多时门轻轻关上,身边余温尚在,郁言慢慢挪了过去。他揪着枕头下沿,瘾君子般沉迷的嗅上面的味道,已经被皮肤融化的雪松气,那是他去年送程深的男士香水。郁言眼睛都没睁,在熟悉的气味中又睡着了。时针走过一圈半,床头的闹钟响起。郁言猛地坐起身,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从肠胃翻涌而上。他顾不上关闹铃,跌跌撞撞跑下床,对着马桶就开始吐。他半跪在地,光裸的膝盖磕在冰冷的瓷砖上,小腹搅紧,喉头哽住,眼角不自觉分泌出生理泪水。昨晚吃的那餐,没消化的全吐了个干净,最后实在呕不出,连黄胆水都不放过。吐完几近虚脱,郁言冲掉秽物,腿软的站起来漱口刷牙。他撑着台面,颓丧的去看镜子里的人,苍白瘦弱,眼下一圈青黑,偏偏眼眶红的骇人。他觉得自己这样子根本不像个正常人,像嗜毒成瘾的变态。他还觉得自己遭到报应,和程深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要换来事后的十倍反噬。签售会安排在下午两点,郁言起来冲了把澡,刚从浴室出来就被人敲开了房门。郁言带着一身新鲜的水汽去开门,皮肤被热水蒸出红晕,鼻尖清透的像石榴籽。“郁老师,”安宁提着俩热乎包子和一杯豆浆等在门口,看见郁言湿着头发正擦水,想到昨晚程总披着浴袍的模样,顿时就不想进屋了:“……早饭!”郁言接过来,让开一条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东西给你。”“啊?”安宁不怎么情愿的杵在原地:“我进去不大合适吧……”郁言先一步回头,门敞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玄关转角。安宁悲愤的捂着心口:“是你逼我的啊!”她跟进去,有了昨天的经验,这回目不斜视。只见郁言走到小厅,从桌上拿了几盒生巧,光看包装就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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