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下了七楼,又来到四楼胸外科。
走近护士站的时候,就听见三五个护士许是得了空,正聚在一起聊天,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昨儿个中午要吃城西的酸枣糕,等人大老远的买回来了又说突然不想吃了,现在想吃福禄街的冰糖葫芦。
今儿个早上我去换药的时候,又听见她说想吃禾云县那家有名的奶皮子,禾云县离咱这多远啊,就算开车来回最快也要三个多小时吧。要我说啊干嘛就非得吃那家的,隔壁那条街上的国营商店一楼不就有的卖嘛。
结果人家对象愣是一句怨言都没有,穿上外套就跑去买了,啧~我家那个要是有人家一半的觉悟,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有人嬉笑道:“你家的那位没结婚前,跑我们这送东西送得也挺勤快的啊。”
也有人感慨道:“那还真是个祖宗啊,漂亮是真漂亮,但也真是够难伺候的,时间久了哪个男的能受得了?”
楚瑶屈指敲了敲护士站的柜台,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胸外科是不是有一个叫孟呦呦的病人啊?有的话,请帮我查一下她在哪间病房?”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护士站陷入了死寂,几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还是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些的护士率先开口答道:“哦,孟呦呦在六号病房,这边直走后左拐,走到头右边第三间。”她从柜台伸出半个身子,用手臂指引着大致方位。
楚瑶道谢后离开,沿着走廊的直道拐过弯,就看见十来米远的一间病房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
一只手拎着一个白色塑料食品袋,攥着袋子的几根手指过于用力,好像那油纸碗里装着什么千斤重的东西,两根细细的塑料带被他捏得变了形。
男人的目光透过病房门上的一小方玻璃望向屋内,侧脸阴郁。
犹豫片刻,楚瑶还是轻步走了过去。
……
天空湛蓝如宝石,偶有几缕薄云,似棉絮悠然漂浮。
医院楼下花园的绿化布置算得上赏心悦目,道路两侧蜿蜒分布着修剪整齐的冬青树,叶片深绿。
花园中央,有一片规整圆形的黄杨,楚瑶和霍青山分别就坐在黄杨旁一条长木椅的两端。
两人各自满腹心事,谁都没有说话,毕竟也不熟。
冬天坐在外面晒太阳还挺舒服的,暖洋洋的日头照在身上仿佛也能驱散一点心底的阴霾,甚至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惬意。
楚瑶睁开眼就发现男人还维持着十几分钟前的姿势,低着头,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右手腕间的那只表盘上,似乎一刻也没有移开过。
楚瑶疑惑地跟随男人的视线望向表盘,一直盯着它看能看出什么呢?表上不是只有秒针在一小格一小格地转动吗?
但不禁也吸引她的目光在此多驻足了一会儿,楚瑶看见表盘上的秒针越过表盘正上方的银点,与此同时与时针和分针重合,正正好中午十二点。
下一秒男人的手腕落回膝上,楚瑶看见他抬头望向面前的一栋高楼,像是在仰望某一扇窗户。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男人突然站起身来,侧头对楚瑶说:“现在可以上去了,不过还是请你长话短说,她刚打完止痛剂,需要休息。”
这一刻,楚瑶终于明白了他刚刚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是在等什么。
……
楚瑶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女孩躺在病床上许是听到了动静,视线循声看了过来。
那一瞬,楚瑶好像在她的眼里看见了那么一点点失望、以及一点点意外、还有迅速掩藏起来的疲倦。
孟呦呦浅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楚瑶慢慢走近,答:“我奶奶在这里住院,听说你也在这家医院,所以过来看看你。”
“哦,所以是顺路的咯?”孟呦呦玩笑道。
楚瑶没解释,从衣兜里掏出一支药膏放在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嗯。路上看见药店,顺路买的冻疮膏,不知道你现在还用不用得上?”
孟呦呦只是笑笑,没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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