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啸真的有那么恐怖?”
营啸这事,赵毅也只是听人说起过的。虽然有所耳闻,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对于营啸的恐怖,他还是有些怀疑的。
见此,拓跋无敌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将赵毅迎上了附近刚刚搭建起来的一处箭塔。
登上箭塔,众人的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许多。
顺着乃蛮人大营的方向望去。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大地一片清明。
不过映入众人眼帘的却并不是良辰美景,而是无数倒毙与地面之上的死尸。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可见昨夜厮杀的惨烈。
赵毅见此,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怕是有不少人吧?就因为昨夜的一场营啸就自己把自己干没了?”
拓跋无敌闻言,点了点头,“以这些倒毙的死尸数量,昨晚夜袭的的乃蛮人应该不会少于两万。就是因为一场营啸,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同样的事情,十多年前我亲身经历过。
那次的规模虽然没有这次的大,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惨烈。
当时营啸过后,数千人的大营,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不过区区一百多人。除了我之外的寥寥十几人,其他活下来的人都再也没有上得战场!
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没法体验到其中的疯狂。
整个人完全不受自己支配,见人就杀,直到杀光周围能够看到的所有人,或者脱力后再也挥不动刀。即使就是面对朝夕相处的战友,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挥刀相向。”
“营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赵毅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这我也不清楚,只能说随时随地,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一般情况下,营啸多数还是发生在夜间。由一人或者多人引发之后,迅速扩散到全军,然后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才会结束。”
赵毅想象了一下营啸发生在自己营地的景象,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将这种恐怖的事情抛出了脑中,“那营外这些幸存的乃蛮人怎么处理?”
“卸掉兵器,暂时分开收押即可,一切都到战后再说。”拓跋无敌回答道。
赵毅闻言,点了点头,同意了拓跋无敌的办法,想了想,他又冲着身边的亲卫吩咐道:“通知乃蛮人,我们允许他们收拢遗体,期间我们保证不会攻击。”
战争期间,允许对方收拢战死者的遗体,本就是战场惯例,拓跋无敌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不过此举,却是让对面的乃蛮人营地陷入了短时的混乱之中。
“什么?不允许我们收拢战死勇士的遗体?”
“不错!如今天气寒冷,即使经过一个冬天,尸体也不会腐败。待到此战过后,我们再进行收拢也并不迟。否则,短时间如此多的尸体进入营地,必然导致军心动荡,大不利于防守!”
面对恒逻斯指挥使的说辞,乃蛮部落众人齐齐看向了族长忽必。
忽必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按照大人的意思办!”
“族长!”
“按照大人的意思办!”
乃蛮部落众人的失望溢于言表,不过在忽必的强压之下,却也不再开口。
就在这样,时间到了中午。
乃蛮人营地的西南角突然传来一阵的喧哗,然后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便冲出了大营。
片刻之后,恒逻斯人那里便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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