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儿,真不脏,你别怕你衣服会弄脏,我今晚就会把地毯扔了。”
“啊?你钱太多了啊?”
司南星走过来圈过言半夏的手腕,把她带到地毯旁,摁着她肩膀,让她乖乖坐好。
“你不喜欢的,我都不留。”
言半夏幽幽地说:“我还不喜欢你咧,你怎么还留着你自己。”
“除了我。”司南星屈指轻轻敲了敲小茶几,示意米粉要趁热吃。“你别忘了,你说过,我是你的,所以我的去留自然不能我来决定,只是你舍得不留我吗?”
言半夏呼噜了一口米粉,一句“好吃”还没说出口就被司南星的自信发言给咽住了。
“你慢点儿吃。”司南星替她扫背,慢悠悠地说,“初三的冬天,月考,考英语那天,你抱着我说,我是你的,还是你的专属抱枕。”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既然提起抱枕,猫咪老师抱枕,你还留着吗?”
言半夏立刻被米粉呛到,她捂着心口,用手肘内侧挡着嘴巴在剧烈地咳嗽。
司南星要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上周六出门之前还特地折回去亲了亲猫咪老师抱枕的眼睛,可是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才不要告诉司南星,免得司南星以为她对她余情未了。
……但她又的确对司南星余情未了。
渺小的星点花火只差燎原,也许,只要热烈地燃烧着,说不定就能抹掉两人的间隙,再次擦亮彼此这六年以来已然黯淡的寂寥星空。
毕竟,星星坠落在夏天的怀抱里,星星没逃走,夏天也没把星星还回去。
“你吃这么急干嘛,来,别捂着嘴,抬头让我给你擦擦你嘴角的汤汁,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至于在我面前这么礼数周全吗?”
言半夏摆摆手,心想有个屁的汤汁啊,她刚才用手肘内侧挡着嘴巴,即使有汤汁也被长袖的卫衣蹭了去了,她才不要让司南星有机会跟她亲近,眼睛四处乱飘,最终锁定电视柜的一个摆饰。
“哎你挺有品味啊。”咳嗽过的嗓子很哑,言半夏喝了口汤,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那个沙漏的摆饰挺好看的。”
六寸高的沙漏是透明的玻璃瓶装着浅棕的细沙,是司南星的姐夫给她买的,她姐夫说她做设计的时候经常走神儿,就买个沙漏来提醒她走神儿的时间别太超过了。
司南星接过沙漏时,颇无奈地对她姐夫摊手,她不说而已,她做设计走神儿是因为在想言半夏,那会儿隔了个广阔的大西洋,自然会想念,现在就住在对门,如果她有这个时间走神儿,还不如直接到对面敲门找言半夏。
“别给我扯开话题。”司南星有些粗鲁地拉开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言半夏不甚愉快地瞪着她,没好气地说:“哪儿有汤汁啊,你那霸道的小性子能不能改一改,啊?哎,司南星,我说,从前那会儿我年纪小,觉得被你霸道地管着好特么浪漫,但我现在都快二十四了,你丫的还比我小一个多月,咱俩是单独的个体,是自由的,你又不是我的谁,你没这个权利再管着我吧?如果你还动不动就对我嚷嚷地吵着闹着,我真觉得你很烦,懂吧。”
“不准说脏话。”司南星对言半夏的话无动于衷,甚是溺爱地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还有你这口音跟谁学的啊,你一南方人怎么儿化音说得这么溜。”
“我是白说了对吧?”言半夏皮笑肉不笑,冷飕飕地给司南星飞过去一个锐利的眼刀。“你管我口音跟谁学的,你不也南方人吗,你不也儿化音溜到不行,就准你说没事儿,不准我说没事儿啊?我告诉你,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司南星来了瘾了,挠了挠言半夏的下巴。高中那时候她就很喜欢挠言半夏的下巴,一天天的跟挠猫似的,越挠越上瘾。“乖,夏夏给我说句冰棍儿听听?”
“说你妹!”
“我只有姐姐,堂妹表妹都没有,因为我在家族的同辈里,年纪最小。”
“司南星你家里人有没有说过你很烦啊!”
司南星眉眼弯弯,欠揍地说:“当然没有啊。不过如果夏夏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家人,那就是有了。”
司南星得了便宜还卖乖,继续笑着凑近言半夏,张开手臂搂住了她,一如高中那时候两人紧紧相拥的姿势,司南星把头靠在言半夏的肩膀上,缓慢吐出的温暖呼吸在她耳边萦绕,有点痒。
也有点让人悸动。
言半夏好久没跟人有这么直接的身体接触了,一瞬间整个人僵住了,洁癖让她想推开司南星,偏偏久别重逢的温暖让她不舍得推开司南星,手脚根本不听大脑使唤,因为大脑也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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