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重地,闲人免进”一位年长的医生说道,小琴被一道点亮了“手术中”的大门堵在门外,这一刻,小琴感觉天快要塌下来了,想来与阿飞独处的夜,心情又是一阵悲上心头,一个人在走廊上抽咽徘徊。
“飞哥,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小琴内心嘀咕。
如果问世上什么最煎熬?那一定是等待,而且是不知道结果的等待。
手术室内,各种仪器管子插满了阿飞的身体。
“滴、滴、滴,心跳28,脉搏45。”护士急迫的说。
“心肺复苏无效。”一位医生说到。
“除颤仪,快!”病房里医生在使用各种方法急救中。
“第二次,加大电流。”第三次,再加大电流。”老医生说。
“不能再加大了,会出问题的!”护士说。
“叫你加你就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出问题我负责。”老医生吼道。
生命诚可贵,电流价最高。其实对于医生来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哪个不想拯救一个年轻的生命。
第三次除颤结束以后,仍然不见病人醒来。很多医生都已经放弃了。
滴,滴,滴,仪器一直叫个不停,所有的生命体征停止,心跳0,血压0,脉搏0。
……
病房内落针可闻,只剩下仪器和医生呼吸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小琴已经感觉到了万分的不安和疲惫,但他的信念一直坚持,坚持再坚持。小琴在心里反复给告诉打气。
“咚、咚、咚”凌晨的钟声敲响,圣诞的钟声也已经敲响,对于小琴来说圣诞老人的问候已经不再重要,今天晚上的袜子里面最好的礼物,那就是飞哥的苏醒,醒来。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飞进手术室快8个小时了。只看见手术门上的灯光关闭,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几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之前的那位老医生脸色凝固。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小琴快速的跑上去追问。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心脏,脑部受损严重,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医生轻飘飘的说。
呜,呜,呜,小琴再一次失声痛苦。
“请节哀顺变,你可以进去做最后的告别。”护士说。
“医生,他是我哥,让我陪他待最后一晚上,也作为最后的送别。好吗?”小琴哀求道。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戚和朋友,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小琴的心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作为女孩的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想到用这种陪伴的方式告别。
“好吧,你进去吧,明天早上我们将会把它推进停尸房,等待警方处理”医生面无表情的说。
其实对于医生而言,只是死一个人而已,死亡,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对于小琴来说,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面对死亡,她最爱的人,死在她的面前。
死亡对人类来说本来只是一个生命的阶段,但对于小琴来说,死亡就像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挥之不去。如果可以,他愿意替阿飞死。
“飞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飞哥,你能听到我的呼唤吗?飞哥,我想听你唱情歌。飞哥希望你在天堂的那一边再也没有痛苦和烦恼。”小琴趴在手术台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又晕倒了多少次。
“啊,啊,啊!”远在安西的宁夏,从噩梦中尖叫惊醒。在梦里他梦见了阿飞向远方,他挥手告别。骑着三轮车的阿飞在雪地里渐行渐远。
宁夏也顾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了,拿出手机快速的拨打阿飞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连拨几遍都是关机,宁夏又打开微信看了看阿飞的朋友圈,也没有更新。
“阿飞,你是不是出事了?”宁夏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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