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月无牙懒声道:“徐小平。”徐小平靠近马车,矮身道:“教主?”月无牙道:“下马,上车。”徐小平进了马车。还以为叫自己是做什么,不想月无牙一言不发,只让自己坐在一旁,便闭眼假寐。徐小平战战兢兢地坐着,月无牙仍闭着眼,道:“腿伤可受得住骑马?”徐小平摸上自己的腿,犹疑道:“谢教主关心,小的腿快好了。”其实未愈,马上颠簸,浑身都疼的很。月无牙在腰间摸索一番,将钱袋盲眼扔向徐小平,道:“晚上到了令洲,自己买一匹马车。”“是。”徐小平接过钱袋,摸了摸上面的锦绣。静坐了片刻,也随着摇晃的马车慢慢闭上眼睛。轿子猛地一磕。徐小平被惊醒。抬头时却发现自己睡时是靠在月无牙肩头,不由更惊,直起身磕磕巴巴道:“教,教主。”月无牙拍了拍压褶的袖子,道:“都是男子,不必拘束。”江湖人传月无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杀人如麻。而今相处,竟不尽然。徐小平在山间那几日被月无牙逗弄,此刻见月无牙又做出流奕的举止,不由警铃大作,斟酌片刻,慢慢点头。月无牙看徐小平神情,突然一笑,道:“爷还以为你喜欢流奕那副做派。”徐小平硬着头皮道:“都是教主,并无不同。”月无牙走下马车,似乎悻然“徐道长近日精明了些,逗着不太得趣。”荀木向车内徐小平看了一眼。徐小平下了马车,跟着月无牙进了分坛院落。前面月无牙对荀木道:“夜间同爷出去逛一圈,近日事忙,连顿酒都未尽饮。”月无牙待荀木倒是有些不同。也不知这荀木是怎么做的右护法,莫不是靠着……徐小平在其身后扫过荀木的细腰长腿,微微眯起眼睛。怕是个在床上讨人欢心的。好好的少掌门不当,来这魔教做月无牙的床上玩物。徐小平只是一个小弟子,被安排和其他弟子睡通铺。荀木同月无牙一样,都有自己的屋子。徐小平抱着被褥,路过荀木干净明亮的屋子,和众人一起冲荀木行礼,一直躬身至荀木离开,又看了那屋子一眼,向弟子们的通铺屋走去。徐小平父亲徐显乃最早的武林世家,徐小平自小吃穿用度无不是最好,在平阳山虽然受玉清刻薄,但也是大弟子。如今在魔教,沦落为一个普通弟子,此刻羡妒一起,暗觉荀木只是个陪睡的东西,不免对左右护法这地位生出几分觊觎,幻想自己在这魔教呼风唤雨。听月无牙道魔教改头换面,日后便是光明教。自己不妨日后多在月无牙面前表现,在光明教谋得一席之位,届时在武林内也是名利双收,未尝不可。徐小平如此打算,收拾好被褥后,拿着月无牙给自己的银两去外买马车。行至路上见得一处人群攒聚,人群中一男童衣衫褴褛,手中捏着一个糖人席地嚎啕大哭。商贩领着他的后领,骂道:“不是我李老头刁难你,往日你偷,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日你一连偷过四五次,天下有这般道理么,你偷也分着偷,可着我李老头一个摊子往穷里偷,这不是欺我心善么!我今日也不忍了,抓你送官了事!”男孩儿抽噎道:“爷爷,不要送我去,我饿,我下次不敢了!”老头重叹了一口气,“小小年纪便偷鸡摸狗,我不送你见官,让他们好生管教你,恐你长大也是个泼皮无赖!”说罢便拖着男孩儿向官府走去。围观者在旁看着热闹,又跟着往前移。徐小平正是看时,一男子扒开人群按住老头的手,道:“钱我给您,您将孩子放了。”那男子同是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赤着足,虽在夜色内看不清面目,但声音低沉明朗,大抵知道这人是好看的。徐小平站在原地,静看着男子。老头上下打量男子,又看了一眼男孩,道:“好啊,原不是个流浪儿,你是这孩子的父亲!”男子摇头道:“我不是。”老头道:“看看你,长得有几分人像,怕是个赌鬼,才把自己和孩子作弄成这般狼狈模样,教养出一个偷娃子,现在看事情要弄大了,才肯出来。给我银子?你这要饭模样的,哪儿来的银子!”男子扯下脖子上的玉坠道:“给你。”老头凑近了看,狐疑地看着男子,“你连身像样衣服都没有,哪儿来的这么好的玉,怕不是在哪儿偷的。”男子道:“拿了玉,放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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