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慢慢褪下徐小平的裤子,道:“我本不想做什么,是你自己……”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低低笑了一声,冰凉地手指摸着徐小平腿根的细嫩皮肉,道:“平平,是不是这样唤你。”徐小平一滞。只梁荥这般唤他。这到底是谁。徐小平推他,那人唇吻上来,黑暗里响起唇舌相近的渍渍水声。那人似乎渡过来什么,徐小平吞了,身体慢慢软下来,迷迷糊糊甚至热起来。那人起身,点开徐小平的哑穴,唇也离开,徐小平轻哼一声,追了上去。“啧”那人抱紧了他,“平平,我忍不住了。”他爱听徐小平的声音。嘴里间歇骂着,却是很无力的那种。做得急了,就细微哼着。那人避开徐小平受伤的皮肉,慢慢换着两人的方位。徐小平嘶了一声,迷迷糊糊道:“师兄……”那人手上的力道便重了起来“他待你,有我待你这般舒服么?”徐小平摇着头,又道:“师兄。”那人起身吻上徐小平,在这间隙中微微气喘地低声道:“没关系,待我杀了他们,便只剩下你我了。”徐小平混沌地受着黏湿的吻,没有听到。徐小平起来时四下已无人。身上还被人涂了药膏,昨夜之事一幕幕涌入脑海。徐小平咳了一声,嗓子哑了,在床上躺了许久,竟是生生呕出一口血。到底是谁,竟这般折辱于他。受梁荥那畜生就算了,如今竟还让另一人压在身下。徐小平又呕出一口血,捏紧被单。我今日记着。迟早有一日,要将你,扒皮剔骨,死不能够。身上伤口竟是都被处理了。徐小平收拾好自己的包裹,收拾被褥看得那满床污渍,不由恨上心头。窗外几个流仙派弟子行色匆匆地走过,有一人道:“找到了么?”另一人摇头。几个弟子在窗外一番商榷,徐小平在窗口侧耳听得大半,心中渐渐浮上一计。徐小平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外,对那几位流仙派弟子俯身一拜道:“诸位可是在找一位昨夜潜入济善堂的人?”流奕为大弟子,早前与徐小平见过一面,互知姓名,闻此道:“徐道长昨夜可见过此人?”徐小平佯装忧虑道:“昨夜一暗影略过我的窗户,我那时未睡,心内有异便追出去,一番打斗下抓破那人左臂,在左臂留下抓伤,不知如此可能助各位寻到此人?”流奕眼含悲痛道:“我们现今怀疑那人潜在济善堂中,他一夜杀了我派四名弟子,不知道长可否随我们前往大堂,若能辨识凶手,我派必有重谢。”徐小平眯眼道:“举手之劳。”待大堂内聚满众人,流奕在堂前道明昨夜之事,而后道:“不是流仙门不信大家,只是那人凶险,一夜杀四人。更何况,我们大胆揣测,我们身边可能还有人惨遭毒手,而凶手正易容混在你我之中,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他今日堂而皇之害我流仙门四位弟子,明日便可能杀害他派弟子。如今只能请各位伸出左臂,请徐道长辨识。”流奕率先伸出完好的左臂,在众人面前举臂,而后退下。堂内人纷纷露出左臂。流奕对徐小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徐小平在他们间一一略过。昨夜那人,身材清瘦,手腕较细,掌内有茧,常年使剑。左臂还有徐小平留下的抓痕。徐小平低头看,一人左腕带着红绳桃木,指骨长瘦,是玉清。徐小平避开玉清目光飞速向前走。堂内只一人左臂有伤,徐小平心间一跳,抬头具信流淡淡看着自己。身侧梁觅秋道:“你睁眼好好看,今早济善堂小厮将粥撒在了具庄主身上,具庄主被烫伤左臂,纱布下是烫伤,非抓伤。”说罢鄙夷地看着徐小平“男子比武,你在人身上留的是抓伤而非剑伤,怎好意思开口。”徐小平看具信流清贵倦怠的面孔,迟疑地转身。不会是具信流。他那般的人,对自己甚是轻怠。徐小平与具信流交集甚少,怎会被人压到床上去。徐小平转身正欲离开,忽而顿住,折回具信流面前,低头问道:“敢问具庄主昨夜在哪里?”梁觅秋开口欲言,具信流拦住他,看着徐小平不语,似有冷意,“自是在屋内。”徐小平昨夜不好过,具信流昨夜必也不会舒坦在哪儿。他看具信流清冷无双的脸。心底又开始蠢蠢欲动。倘若昨夜二人未换屋子,今日肯定是另外一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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