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圣教禁地。
薇将卡奥斯带至粗糙石像前,与其盘对对坐下,她从袖口中掏出全彩石,再揉搓至黑色镜片模样。
经过这些天的实验,薇已经稍微入门了全彩石的使用,只要让它变作相应物体,并附上对应颜色,全彩石即可模仿该物体,甚至模仿其功能,虽然她并不明白这与斯图尔特口中的颜色相关的法则有什么联系。
透过全彩石,薇看见卡奥斯体内,蛆虫状的扭曲藏身其中不断蠕动着,黑色的固体与液体交织交融。
“在你体内的扭曲仍然处于活跃状态,甚至稍微敏感些的检测装置都能检测到外溢的扭曲气息,你需要严格控制他们。“
薇轻握全彩石,让其化作了一节指骨。
“现在释放扭曲,并控制它。”
从真知教内的文献记录来看,扭曲有着同化万物的能力,若是运用得当,扭曲自然也能被万物“同化”。
卡奥斯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薇的话,伸出右手,扭曲从其指缝间缓缓流出并汇聚在他的手心。
“看着这节骨头,让扭曲凝作这种形状的固体。”
液态扭曲在卡奥斯的注视下,慢慢凝固着,黑色血管状的的凸起几乎爬满了他的右臂。
薇也注意到了卡奥斯右臂的异常变化,眉头微微蹙起,她双手也握住卡奥斯的右臂,隔着皮肤感受其中的变化。
其内本已经稳定的扭曲,随着卡奥斯的控制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只控制体外的扭曲,抑制住体内的变化。”
扭曲气息不断从卡奥斯的皮肤毛孔中溢出,萦绕着越积越多。
“停下,卡奥斯,将扭曲都吸收回去!”
薇连忙放开握住卡奥斯的双手,颤栗着握了握拳,手心满是被腐蚀出的细小伤口,她又将全彩石置于胸前,令其化作一面透明薄盾,隔绝扭曲的侵蚀。
“先一点点吸收手中的扭曲,就按之前释放时的感觉收回去。”
在薇的辅助下,体外的液态扭曲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被卡奥斯彻底收了回去,而外溢的雾状扭曲也只能任其飘散,等待它们被这禁地内存在的真知法则压制。
“这几天先练习如何才能在不造成扭曲暴动的情况下随意释放或回收扭曲的能力,存在禁地内的扭曲法则会为你我补给生命所需的能量。”
一股淡绿色温暖的液体便从神像上方的深绿色珠子中流出,薇将双手摊开放至珠子下,接过这股液体后反复揉搓双手,不出片刻,伤势便被彻底疗愈。
对于薇受伤,卡奥斯也是怀有愧疚,沉默着听从了她的要求。
“卡奥斯,我在这里呆了十一年...不,是被困了十三年...”
闻言,卡奥斯不明所以,这几天,薇几乎没有说过扭曲相关以外的话题。
“我最早的记忆就是在这禁地里,当时年龄还是万物真知告诉我的。
一开始我很害怕,不论是黑暗,还是孤独,或是锁链...这里的一切我都害怕。”
说着,薇双手撑住地面,向卡奥斯的位置挪了挪。
“后来,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万物真知教会我的,就像这半个月来,我教你的这样...”
直到两人离得足够近,薇一只手捧住卡奥斯的脸颊,另一只手捋了捋他额上落下的碎发,与其四目相对。
“万物真知已经降下了神谕,她夸赞了我的表现。”
卡奥斯依旧不解,他甚至不明白万物真知是什么,神谕又是什么,他只记得这些词经常出现在薇的口中,但薇没有解释过,自己也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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