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州羽当年作为冷家家主,倾尽全力扑灭大火,又着素衣三年以祭亡弟一家,你要如何让世人相信,他曾做下弑兄弑父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好一出兄弟情深的大戏。”热酒咬牙冷叹一声。
栖桐子望着棋盘,将手中的旗子随意一丢,有些颓废的往后一靠,道:“酒啊……此为死局啊!”
热酒站起来,捡起那颗棋子,双眉紧皱着盯着那盘棋,那眼神就好像是要将那棋盘盯出一朵花儿来,可她盯了半响,还是没有落子。
栖桐子知她定是不甘,可这棋,却也的的确确是盘不活了。
“看来这棋是下不了喽……”栖桐子说着,便想伸手去收那棋子,指尖方要触碰到那棋子,却听热酒说了声“不对。”
栖桐子的手僵在半空,抬头看她。
“师父,不对。”热酒又重复了一遍,也抬起头来,大大方方的与栖桐子对视。
“师父,这棋盘不活是真,但我不是在下棋,所以这对我来说并非死局。”热酒的眼睛亮晶晶的,那里面好像闪着些细碎的微光。
栖桐子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只是收了手,等着她的下文。
热酒笑了笑,向后退了两步,隔着些距离将那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她的力道不大不小,可棋盘上原本的几颗子却因为撞击挪了位置。
这整盘棋,竟是因为一颗黑子的突然闯入,而局势大变。
栖桐子定定的看了那局棋一会儿,又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热酒,又低下头去看那棋局,再抬头看热酒。
“这……”他一手指着那棋盘,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来,“竟然活了?”他歪着脑袋问热酒。
热酒坚定的点点头,栖桐子看着她眼睛里的那一点得意,撇了撇嘴说:“你这不是赖皮吗,棋能这么下?”
热酒道:“棋不能这么下,但事情可以这么做。”
“师父,我就是这了颗黑子。”她指了指方才自己丢到棋盘上的那颗棋子。
“柳顾君的那件事,我恐怕也是出自他手,他或许已经有所怀疑。”
“如今我确实没有什么证据,但他只要有所行动,总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如今的死局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栖桐子听她说了一会儿,抬起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道:“我早已不管江湖世事。”
“你呢,想做什么就去做,为师就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就行。”
“至于……具体要做什么,就不要跟为师说了。”
栖桐子边说边将那些棋子收进盒子里,“老喽,不中用喽。”
热酒皱着眉头看着他撑着膝盖站起来,走过去帮他拿了酒坛子道:“你就不能少喝点酒?”
“诶。”栖桐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一般,一脸惊恐的从她手里抢过酒坛子,“不行不行,我不喝酒会死。”
“你你你,你把那棋盘收了给我带回去。”他说着,抱着酒坛子,哼着小曲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热酒看着他脚步轻松,身上的肉一癫一癫,唇边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来。
她将那棋盘收好,端起来,自言自语道了声:“多谢师父。”
第八章狠厉
深秋十月,落叶将尽,四方少年会于青州,以武会友。
青州之会,表面上是少年人的武武学盛会,各方年轻侠士切磋较量,好不痛快。实际上也是江湖各大家族势力明里暗里的较量,有争锋,亦少不了吹捧奉承。一说切磋较量,点到即止;又说刀剑无眼,若真伤了人亦不可过于计较。
这盛会,往好听了说叫各有千秋,往难听了说就是鱼龙混杂。
那一边台子上四人正打得激烈,白衣少年一个下腰躲过横扫过来的长剑,额前的几簇头发却被锋利的刀锋割断。
“娘诶!”他脚底一滑仰面躺在了地上,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还没站稳便见一柄折扇向他飞过来,他双目圆瞪,躲避不及,忽而一人从身后揽住他的腰轻轻一带,那扇子擦着耳鬓回旋而过,又回到一青衣少女手中。
“别他娘的打脸啊!”那白衣少年嚷嚷道,而方才揽他转身的黑衣道长却没有片刻犹豫,手中长剑顺势转了个方向刺向青衣少女那只握扇的手,那一剑又快又准又狠,青衣少女翻身后跳躲避,一旁的紫衣剑客见状想来帮忙,却寻不到破绽,神色慌乱间刺出一剑破绽百出,黑衣少年头也没回,而那剑却被一柄拂尘架住。
“嘿小子,你不乖哦。”白衣少年语气轻浮,那紫衣剑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言语调戏了,可他从小长在世家哪有听过这种市井里的污言秽语,瞬间面红耳赤,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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