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门星君对“虚”过于偏袒眷爱,其他人不知,宫主不会不知,连荻是宫主近身服侍的人,其中缘由必也了然于胸——十四娘一个头两个大,行吧,出了乱子,又得她来收拾,她撑起盈盈笑意,似寻常的打趣,“啊呀,这局赢的人运气真是好,‘人间佛’从来不关心这些,难得自外归来赶上了,手笔便这般豪爽。”她又向上座询问,“既然有破例,我等是不是也可以嘉奖各自青眼之人?宫主意下如何?”
景越辰放下茶盏,淡淡道:“不患寡,而患不均。”
十四娘自责:“是是是,属下言语有失,自当是每一组比试中胜出的人都该有所嘉奖。杨长老练的丹药不错,那便第一轮里,每位胜出者嘉奖一瓶培元丹,第二轮里胜者随机获取武功秘籍,最后评定的前五名,由宫主亲自恩赏。”
连荻听得直瞪眼:“怎么还拿秘籍……”
景越辰却首肯:“就按你说的办吧。”
十四娘便让虚与童子说,谢过巨门星君,后着昴与虚退下了。
错失巨门星君大手笔的嘉奖,昴十分懊恼,左右人劝慰他:“别放在心上,你还有待定的机会,去年你是第五名,今年保持住,难道宫主的赏赐还会不如巨门星君吗?”
虚也回原位坐下,她遥遥望过了山腰亭中戴着面具的巨门星君,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位星君,人群中的恭贺、羡慕声不绝于耳,她漠不关心,只顾带着些许疑心问着旁边的人:“为什么称他‘人间佛’?他是和尚吗?他又为何不露真容?”
旁的人回她:“不是啊,巨门星君殿上很多佛经,常日吃素,做人又淡然超脱,所以才被称‘人间佛’。至于那面具啊,好多年了吧,一直都戴着的,听说是脸上有伤。”
这一日,巨门星君倒也没有等到春日试炼结束,他早早领着童子回去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快传晚膳了,焕真宫主却到了天璇殿。
景越辰瞧了瞧案上布的碗筷,道:“正巧饿了,不介意多添一副碗筷吧?”
弗桑倒是处之淡然。
宫主一来,还说着留下用膳,却将殿上其他人吓得半死,忙不迭加菜,于常日清淡素食外,加了一道鸡子羹、一道虾炙。
景越辰实实在在是留在这里用晚膳,但也不尽然。都说食不言,但他慢腾腾的,一面吃一面说道:“弗桑,有些规矩之前未曾有,你当注意些。今日为了你一件水晶软甲,我搭进去好几本秘籍,连荻快心疼死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韦氏女,但也不必在人前表现,叫别人眼馋嫉妒不算,若是她开始怀疑你呢,你去见还是不见?”
弗桑愧然:“是我思虑不周。”
膳毕,闲坐对弈两局,天已黑透了。
要走时,眉目微倦的年轻人在门前停了停脚,回身轻道:“弗桑,若是思念母亲,你可以出去看看她。”
他张了张嘴,很快眼神黯然。他低下脸,只是摇头:“我的选择,与母亲的愿望背离,不敢相见。我总是,做不到……那些最初想做的事情。”
第21章九
[巨门星君|弗桑|返魂|九]
穆蔚菲出嫁的那一年,弗桑正好是二十二岁。
司空卿卿那小丫头是闲不住的,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大家都坐在堂上喜庆闲话,耐着性子等拜堂,唯有她坐不住,偷偷拽了连荻跑去看新嫁娘,弗桑去得晚,赶巧在阶下和卿卿撞了个满怀,卿卿一起兴,干脆拉了他同去。
弗桑觉得不合适,谁知连荻竟帮着卿卿胡闹,推搡得他身不由己,糊里糊涂地就进了天关殿。
天关殿原叫摇光殿,是破军星君危靖住的地方,上一任的破军星君恰是穆蔚菲的母亲,穆蔚菲打小在焕真宫里长大,但她不同于齐允,她性情温柔,武艺和智谋也不出挑,完全不适合继任星君之位,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得宫主顾念,继续在天关殿住了下去,何况天关殿大得很,穆蔚菲的存在根本就影响不到危靖,危靖住进去以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穆蔚菲出嫁,为她梳妆的是甄十四娘。
危靖作为天关殿的主人,按理算是穆蔚菲的“娘家人”了,要由她送穆蔚菲上喜轿,所以卿卿欢欢喜喜跑去的时候,危靖也是在的。
卿卿没规没距惯了,危靖见她乍然出现在门口,全不当回事,诧异的是,弗桑竟也跟着来了,危靖瞥见了,于是笑着戏谑说道:“哎呀呀,不曾想第一个看到新娘子娇美容颜的男人,不是新娘子的夫君,而是一位‘人间佛’呢!”
弗桑闲时爱翻阅佛经,有的又是一颗禅心,宫中同僚谓他“人间佛”,既是玩笑间取就的雅号,亦是人人首肯不落二家的诚挚誉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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